他總不能說,自己是怕寶貝女兒深更半夜摸進這小子的房間,所以才親自守夜的吧?
這話要是說出去,他柳家家主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劉家大小姐是個賠錢貨,倒貼呢。
柳芊芊的臉頰也瞬間爬上一抹緋紅,不自然地低下了頭,小口喝著牛奶,掩飾自己的心虛。
柳元愷憋了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我……我這是為了柳家著想?!?/p>
“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我們不備,偷偷溜走?!?/p>
他梗著脖子,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只是那濃重的黑眼圈和疲憊的神態(tài),實在沒什么說服力。
陸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拿起一片吐司,慢條斯理地抹著黃油。
就在這時,柳老太太在傭人的攙扶下,緩緩走了進來。
她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精神不濟的柳元愷和神采奕奕的陸左身上,眉頭微不可查地蹙了蹙。
“都坐下吃飯?!?/p>
老太太發(fā)了話,餐廳內(nèi)的氣氛才稍稍緩和了些。
待眾人落座,柳老太太的目光便直直射向陸左。
“陸左,明日便是第三日了?!?/p>
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你若不能解決趙家之事,休怪我老婆子不講情面?!?/p>
這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餐廳門口傳來。
“喲,這不是咱們陸大少爺和柳大小姐嘛?!?/p>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關山鼻青臉腫,走路還有些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兩份燙金的邀請函。
他臉上努力擠出討好的笑容,但配上那副尊容,顯得格外滑稽可笑。
柳芊芊一看到關山,特別是他手中的邀請函,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體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了一下,顯然是想起了傅紅雪上次也是這般邀請她,結(jié)果卻險些羊入虎口。
陸左放下手中的筷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著關山:“怎么,關少這是唱的哪一出?”
“是又想請我們?nèi)サ谝痪茦亲?,還是想再給我們表演一下跪地求饒的絕活?”
關山臉上的笑容一僵,眼底閃過一絲怨毒,但很快便被他掩飾過去。
他連忙躬著身子,將邀請函遞了上來,姿態(tài)放得極低:“陸少,您……您說笑了?!?/p>
“昨天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您和柳小姐,我爸回去已經(jīng)狠狠教訓過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