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和他的那幾位兄弟還想說什么,但被屠烈那森冷的目光掃過,全都強行忍住了。
現(xiàn)場的氣氛瞬間變得安靜。
秦無夜看向屠烈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沒想到對方能克制住情緒。
還以為他跟秦雄一樣都是無腦的莽漢。
屠烈的一聲暴喝,震得秦虎耳膜嗡嗡作響。
他扛著陌刀歪頭啐了口唾沫,刀尖斜指地面,斜睨著秦虎冷笑道:“秦雄那老狗就給了‘幾塊’靈石,就想讓我替他賣命?當老子是街邊耍把式的?”
他抬腳碾碎一顆石子,石粉簌簌落下。
“要不你們先上?等你們被打趴了,我再出手撿漏?”
秦虎臉色漲紅如豬肝,拳頭捏得嘎吱響。
他梗著脖子強撐:“屠烈哥,咱們好歹是合作過幾次的老交情,這孫子身上可是揣著一百萬靈石呢!只要攔住他逼他交出來,回頭秦家分你一成!”
屠烈神色一動,一成就是十萬,不少了。
可他不能在賽前讓自己消耗太多!
“一成?”屠烈嗤笑一聲打斷他,刀柄重重一跺,“好啊,老子只幫你攔住他,不給他報名;若是你們想要我打死他,起碼三成!”
秦虎被噎得說不出話,額角青筋直跳。
他咬牙橫跨一步站在屠烈面前,壓低嗓音威脅:“屠烈,你別忘了,秦家可不止找你一人”
話未說完,屠烈突然抬手掐住他脖子,秦虎頓時疼得齜牙咧嘴。
“威脅我?”屠烈咬著牙說道,“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剁了你,回頭跟秦家說是秦無夜干的?!”
他猛地松手一推,秦虎踉蹌幾步險些摔倒。
周圍秦家子弟噤若寒蟬,無一人敢上前吱聲。
另一邊,秦無夜冷眼旁觀這場狗咬狗的鬧劇,忽然轉身面向人群,看著蘇諾,朗聲再次問道:“蘇諾師姐,宗門條令可曾說過雜役弟子不得參加外門大比?”
蘇諾一愣。
秦無夜這是要徹底把她拉下水才會相信自己啊。
她隨即嬌笑回道:“自然沒有。雜役弟子也是弟子,往年報名處向來來者不拒——”她拖長尾音,目光意有所指地掃向蘇浪,“至于今年這規(guī)矩嘛我倒是頭回聽說呢?!?/p>
秦無夜點頭,聲調陡然拔高:“諸位同門都聽清楚了!宗門律令白紙黑字寫得明白,雜役弟子憑本事皆可參比!”
他轉身指向蘇浪身旁歪歪扭扭的木牌,嗤笑道:“可這‘狗與雜役禁止參賽’的破牌子,怕不是有人假傳宗令、中飽私囊?!”
人群頓時騷動。
其實大家都明白其中貓膩,但演武堂和執(zhí)法堂在外門勢力龐大。
加上他們收取500塊靈石的報名費也不算多,所以幾乎所有的雜役弟子都默默接受了。
誰也不想因為這五百塊靈石被這些人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