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言與鋼鐵,四重圓環(huán)(32k)
時間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至少躺在躺椅上的安達是這樣認為的。
他不知道是人隨著時間變化,還是時間變化到了一定程度,人也跟著變化。
不對,他沒事傷春悲秋思考這么多干什么,是因為大下午四五點多起來的時候,特有的迷茫感嗎?
安達只知道兒子一臉嚴肅地在他面前,鄭重道:
“父親,我不做間諜了,近期也沒有什么工作安排。你得為家里的生計多想想辦法?!?/p>
你看,兒子對當?shù)木褪沁@么混賬。
說好的讓你們一個個去頂事,結果最后一個比一個不堪重用。
他才準備好好過幾年養(yǎng)老日子??!
安達終于清醒了過來,揉著眼睛,嘴里發(fā)出哈欠的聲音,恍惚問道:
“這是遇見什么事了嗎?亞倫,你可不像是會被困難打倒的人?!?/p>
“如果你是指與人交流,不著痕跡地尋求情報這方面,那我的確沒有什么可以教你的。因為我都是靠著自己的魅力一張嘴,他們就會直接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p>
這老東西說著說著,又回到了自吹自擂的程度,一點羞恥感都沒有。
亞倫眉眼低垂,搖頭道:“倒不是這樣,而是今天遇見了危險。那些顱中智慧的人抓了一個鐵匠,要把他的皮剝下來。”
安達臉色毫不在意,隨口道:
“這幫狗娘養(yǎng)的,在德都是要拿走人們的器官,到了雅典反而要把皮剝下來。這叫個什么事,是說雅典人只要皮相,德都人不在乎臉面嗎?”
馬魯姆補充道:
“亞倫被抓住了,那些混沌信徒轉(zhuǎn)移了目標,試圖襲擊亞倫?!?/p>
咣當!嘭——!
安達從躺椅上摔落下來,目眥欲裂:
“你說什么!”
他急忙眼神掃過自己兒子,繞著亞倫轉(zhuǎn)了好幾圈,看見兒子的確是一根頭發(fā)都沒傷到(此處應有恐虐大笑聲),這才松了口氣:
“對哦,有一個阿斯塔特在,我擔心你的安全做什么。不過這間諜工作,你說得對,還是不要做了。你學了那么多手藝,我們在雅典開個手工藝品的鋪子也行?!?/p>
安達抹了抹頭上的汗,躺回了躺椅,接著說道:
“嚇死我了,你要是出個什么事,爾達會把我撕了。奇怪,你受到危險的時候,為什么我一點感知都沒有呢?”
他的眉目雖然放松下來,但是眼神之中隱藏著一絲深深的憂慮。
自己可是神啊,別管未來的自己是什么看法,但如今,祂就是希臘的神。
在境內(nèi)居然察覺不到自己兒子受到威脅,是有什么東西在影響自己嗎?
神王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之中。
“我記得,我在你身上留下了靈能印記,為什么它沒有警告我?!?/p>
馬魯姆接著補充道:“老爺,可能是亞倫身上的印記并沒有受到威脅。至少在我趕到的時候,沒有武器觸及亞倫的身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