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倫牙齒咬緊,重復道:
“發(fā)揮其用處?”
“聽聽,多么冰冷的話,你簡直把所有人都當做恰巧發(fā)揮用處的工具?”
安達已經(jīng)打起呼嚕,任憑亞倫如何呼喚,都不會答話了。
算了,這年頭爹不靠譜,就只能靠自己了。
亞倫站起身來,狠狠地唾棄自己的父親。
然后翻找出行李之中的木劍,這是他某年在底比斯準備登臺演出時準備的道具,結(jié)果因為老東西那天不知道吃壞了什么上吐下瀉,嘴里喊著什么“莫塔里安、臭東西、莫塔里安”。
等情況好轉(zhuǎn)之后,演出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還好那些排練時積累下來的經(jīng)驗還在,如何格擋敵人的攻擊。
對斧頭、長劍要如何區(qū)分兵刃相加的角度減少磨損。
或者怎樣徒手抓握劍刃碰觸的位置來實現(xiàn)繳械的效果。
可是,這些都是排練的時候,由同齡人一招一式“演”出來的。
真希望有個人能夠教他如何戰(zhàn)斗。
想著想著,亞倫忽然來了困意。
眼睛上下眼皮開始打架,手中的劍也丟在地上,蹣跚著走到帳篷內(nèi)找了個合適的姿勢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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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馬的漢子(上)
“父親,早晚我要把你打的屁滾尿流。就像赫拉克勒斯在奧林匹斯運動會上把你摔在地上一樣?!?/p>
他再也抵擋不了困意,徹底睡去。
在他的夢中,一片寬闊的草原無邊無際,蔓延開來。
手中還握著一把木劍,和自己從來沒有擁有過的圓盾。
盾牌上是藍底白色未連接圓環(huán)的標志,大概是因為馬魯姆的原因。
耳邊響起馬的嘶鳴聲,一頭他從來沒見過的,近乎比馬魯姆的天宮衛(wèi)士本體還要巨大的駿馬,正輕輕地扯著嘴邊的嚼頭,示意它的主人朝前。
駿馬的主人,是一個赤著上身,留著辮子的高大“孩子”,腰間挎著一把闊刀,和一些編織綁起來的繩子。
“你是傳說中的亡靈嗎?草原上快要起霧的時候,大人們說會有亡靈出現(xiàn)。那是未能天葬的骸骨,等待著被路人的經(jīng)過,請求新的戰(zhàn)斗,以期再次迎來死亡。”
那孩子面色還有些稚嫩,身體已經(jīng)比自己高出一個頭,口中說著詞調(diào)飛快,卻無比清晰的話語。
終于,不是個光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