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倫這才放心離開。
他倒是沒看見,另一邊,察合臺直接把白疤的韁繩額外延伸出來一段綁在了他的腰帶上。
察合臺永遠不會失去他的白疤!
把三個弟弟全部看望結(jié)束之后,亞倫才沉沉睡著。
他有些搞不清楚,做夢不就是睡覺嘛,每次做夢之后,反而會陷入更深沉的睡眠。
不過這種深沉睡眠之后,因為在夢境之中穿越時空所帶來的疲憊感覺,就會消散一空。
難道是身體的自我補償?
可是父親每天睡得跟頭豬一樣,也不見他清醒的時候多么有活力。
那老東西只在吃飯的時候很有干勁。
此時,被兒子念叨著的老父親安達,正和馬魯姆一起,只在腰間掛著半邊布條,走進了優(yōu)努神廟之下的工坊。
安達展示了手上厚厚的老繭,馬魯姆則是用拳頭毆打木頭樁子直到對方埋入孔位之中。
兩人以此獲準成為法老的工匠,參與進去這可憎造物的鑄造過程。
安達制造了一片忽視區(qū)域,好和馬魯姆靠在通風(fēng)的區(qū)域摸魚。
他又不是真來干活的,而是來毛點東西。
這個位置居高臨下,正好能看見中央熔爐區(qū)域,那仿佛鮮活著的火焰核心的位置。
“這戰(zhàn)車不錯,就是我不太喜歡青銅綠色或者深沉的金屬黑,多少年了,這幫惡魔的審美就沒怎么變過。”
安達對瓦什托爾的審美發(fā)表銳評。
馬魯姆恭敬道:“老爺,機械神教的顏色好像更壓抑。”
安達摳了摳鼻孔,這溫度一上來鼻子就有些不舒服,道:“哪有,紅色袍子不是很鮮艷嗎?就是他們非得自己搞一些鐵銹或者機油,表現(xiàn)在機體之上,顯得他們技藝精湛。那和我沒關(guān)系,至少機械神教不會把活人砍剩下軀干綁在車前面吧。你瞧,他們現(xiàn)在正要這么做。”
兩人視線看過去,正好看見一個倒霉奴隸被鎖鏈勾住,朝著鑄造完成的戰(zhàn)車頂端押送。
馬魯姆心想,未來黑暗機械神教倒是會這么干。
不過,帝國也有把骨骸鑲嵌在盾牌里的行為。
算了算了,他搖搖頭,這些褻瀆行為還是不要給此時的陛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