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達腳步輕快,要趁著人們反應過來之前,以為自己是來干啥的,趕緊掀開了輕紗鏈子,解開法老的項鏈起身就走。
然而轉身的一瞬間,就看見了一個讓他惡心無比的存在。
那是個難以判斷形體性別的舞者,身上的皮膚沒有任何紋身卻依然給人一種妖冶感覺的存在。
“尼歐斯,我等你等了負一萬年了啊,要知道你的寶貝兒子,可是專門求我,為你準備了王座。我們的孩子,不,我們三個的孩子,將成為未來星河之中最為璀璨,最美的存在?!?/p>
舞者步步逼近,輕盈的姿態(tài)和矯健的身體兩者并不沖突,踮起腳尖,扭轉腰身到了安達面前,伸出潔白的雙手,就要捧起安達的臉。
祂的手臂皮膚潔白,甚至有一種澄澈的感覺,能夠看見那些紫色的血管和紋路。
“啪啪啪!”
另一個方向傳來了鼓掌聲,是一位捧著厚重書籍的學者:
“尼歐斯,放心,那個只知道打打殺殺的蠢家伙,還有那胖子,不在此處。”
“你偷了我們不少東西,尼歐斯,但我們依然愿意和你和解?!?/p>
安達面色不改地收好項鏈,小心翼翼地后退幾步,免得舞者把身子貼到自己身上:
“我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有個很不錯的兒子,我想我們是不會有結果的?!?/p>
舞者不由得轉過身子,背對著安達,輕靠在過去,手臂高高揚起,扭過來包裹住安達的脖子,同時將自己的臉靠過去。
祂可以同時變得小鳥依人,或者體態(tài)高大以滿足征服欲。
安達越來越退,快要退到法老的床榻上去了:
“別靠近了,污穢,你骯臟的身體簡直是對我的褻瀆!我要把你用鏈鋸劍從腳開始鋸,橫著!”
舞者又一次扭動自己的身體轉身,坐在地上,軀干朝后,高高抬起自己的一只腿,腳尖在安達面前揮舞: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玩法,我們可以試試?!?/p>
“嘔——”安達不由得被惡心到干嘔起來,還是學者親切地湊了過來,遞過來一些記載了未知歷史的紙張:
“我和沙利士不一樣,尼歐斯,我們可以進入任何歷史時代之中,任何種族的文明發(fā)展之中,去研究這些美妙的發(fā)展變化。我們會成為至交好友,即便四萬余年后,你要把我的頭拆下來?!?/p>
學者誠摯地邀請著安達和祂進行一場旅行,這是篡變天有史以來第一次真誠的、沒有任何惡意的邀請。
祂是真的渴望能夠和人類之中最有智慧的人,一起暢游過去未來,洞悉世界萬千變化之精妙的。
在四萬年那個時代里,祂能夠堅定這樣的信念,沒有任何惡念,依然是做出了巨大的讓步。
然后安達就一巴掌甩了過去,把學者的帽子和手里的書都扇飛了,口中罵罵咧咧:
“你滾遠點,你比色孽還惡心?!?/p>
舞者看著學者狼狽的模樣,捂嘴輕笑出聲,笑呵呵道:
“看來我還不是尼歐斯最討厭的。我們也可以進行一場旅行,我的愛人。我們可以去時間之前,在一切故事還沒有發(fā)生的時候,拋棄這些紛亂?!?/p>
四神們,有兩位愿意用自己最純真的部分來和黑暗之王成為摯友。
祂們實在有些受不了下棋的時候,同伴站在桌子上大呼小叫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