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明媚,粼粼波光倒映著水中的樓閣,仿若從湖面氤氳霧氣中生長出的瓊樓玉宇。
水閣四周環(huán)繞著澄澈如鏡的湖水,游弋的錦鯉穿梭其間,金紅的鱗片在光影中閃爍,宛如流動的火焰。
水閣內(nèi)的閨房內(nèi),帷幔中的少女終于緩緩疲憊的睜開眼睛,坐起身來,她剛一動身,便覺得渾身酸疼的厲害,看著自己胸前那些斑斑點(diǎn)點(diǎn)的愛痕,她這才清醒的意識到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
只是昨晚在她身上馳騁不休,害的她哭了近乎一整晚的男人卻不見了。
“紅蕖姑娘,你醒了?”
聽到動靜,兩個侍女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jìn)來,盤子上還放了一個干凈的帕子和小藥瓶。
“城主有事去南岳山了,三日后才能回來,臨走前吩咐奴婢們待姑娘醒來之后,把姑娘上藥”
“上藥?上什么藥?”
曲紅慌忙扯過錦被遮住胸口,下意識的問道,待看清那年長嚒嚒的神色后頓時明白了什么,目光落在她腿間,她猛地拽過被子捂住膝蓋,紅著臉說,:“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紅蕖咬著嘴唇,指尖捏著藥膏,小心翼翼又笨拙的地往腿間涂抹。冰涼的觸感蔓延開來,隨即又是一陣刺痛感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差點(diǎn)又疼的哭了出來。
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人滾燙的掌心貼在她敏感地方、沙啞的低語,清傲的眉眼之間蠱惑的神色,仿佛還縈繞在眼前。可此刻,空蕩蕩的屋子里,只有她一個人蜷縮在床邊,安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床榻上,錦被凌亂地堆著,還殘留著昨夜歡愛的痕跡。紅蕖望著銅鏡里自己微紅的眼眶和胸前斑駁的吻痕,委屈突然如決堤的洪水般襲來。
“說走就走,都不管人家會不會疼……”
她小聲嘟囔著,聲音帶著哭腔。指尖無意識地揪著床單,想起昨夜他溫柔的撫摸和霸道的占有,再看看如今冷清清的屋子,她忍不住抱著膝蓋,呆呆的朝著窗外望去,腦海里辭鳳闕的清冷若月輝,若云山霧海似面容揮之不去,明明他才剛走,她心中卻已開始盼著他能快點(diǎn)回來……
第三日的清晨,紅蕖正坐在水榭邊喂食九曲回廊下的幾尾錦鯉,屋檐上的風(fēng)鈴時而發(fā)出陣陣清脆的鈴聲,也送來陣陣木耐花的香氣,火紅火紅的小錦鯉們在水里爭先恐后的搶食,那模樣格外有趣。
她正喂的興起,突然聽到假山后面兩個侍女竊竊私語的聲音,
“聽說了嗎?本來城主今日是要回來的,但是昨晚又和南越山的林公子去了玉妝城的‘百花樓”
“噓!小點(diǎn)聲!別讓紅蕖姑娘聽見……此時當(dāng)真?!”
細(xì)碎的話音從水榭拐角飄來,像兩根細(xì)針扎進(jìn)耳膜。紅蕖猛地停住腳步,躲在假山后,指尖攥緊藥瓶,瓶身上的并蒂蓮硌得掌心生疼。
“不能再真的了!”
另一個聲音帶著艷羨的嘆息,“‘百花樓’的姑娘們不但個頂個的好看,而且才藝雙絕,聽聞里面有一位紫畫姑娘不但人長的好看,跳舞也跳的好看,多少富家公子們投擲千兩銀石只為能與那姑娘對飲一杯!”記住網(wǎng)站不丟失: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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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城主也是為了那紫畫姑娘去的,可是他不是才和那紅蕖姑娘……”
“你懂什么?”
年紀(jì)稍長的侍女壓低聲音,“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
何況城主那樣的人物……自然有無數(shù)美人想要近身,聽說城主這次去,正是應(yīng)了紫畫姑娘之約……”
啪啪。曲紅蕖手中的饅頭剎那間被她陡然間捏的稀爛,霧氣突然變涼,像有人在她心口潑了盆冰水。紅蕖踉蹌著站起身來,卻不小心撞到了放在一處架子上的花瓶,撞發(fā)出清越的聲響。侍女們的驚呼聲傳來時,她已轉(zhuǎn)身跑向水閣,裙角掃過欄桿,幾條錦鯉受驚般躍出水面,又重重摔回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