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朗聽說了陳念要跟紀家斷親的事情。
他跟紀瀾一樣,完全不相信。
紀瀾是從現(xiàn)實利益上考慮,紀朗純粹是覺得陳念一直都貼著紀家,骨頭里就是賤的,怎么可能斷親?
這么做,無非是想仗著血緣關系讓紀家人心里不舒服,比過紀蕓罷了。
“嗤!”陳念聽紀朗這話就知道他腦袋里在想什么。
有的時候,陳念覺得紀家人還真是活該是一家人。
都覺得陳念是個從山里被找回來的野丫頭,沒人瞧得上她。
所以當陳念提出要離開之后,他們卻都覺得紀家就該是個香餑餑,陳念想離開的話都是托詞。
紀朗眉心皺起:“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意思。紀朗,看在我們有血緣關系的份上,我還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你現(xiàn)在離開,我當你沒來過?!标惸畹哪抗舛悸湓诹伺赃叺膯胃苌希幌爰o朗趕緊離開,不要打擾了她訓練。
她只有半個月的時間,還要排除平時上班占據(jù)的時間,想要在之后的選拔里拔得頭籌,陳念真的沒有多少時間,心里也一直都是非常緊迫的。
可紀朗就像是腦子有問題,聽不懂陳念說的話似的。
還抬著下巴,得意的擋在陳念面前。
陳念都給氣笑了。
什么話都沒說,上前半步,雙手牽制住紀朗的肩膀和腰,再稍稍彎腰,肩膀抵住對方的胸口,猛地用力,便將高出了陳念一個頭的紀朗一個過肩摔摔在地上。
陳念拍拍手,渾身輕松,直接走到單杠旁邊,腳步輕輕一躍,抓住單杠就開始做引體向上的訓練。
這一番操作,不僅把紀朗這個當事人嚇住了,就連旁邊看熱鬧的人都嚇蒙了。
陳念出手的動作很快,其他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呢。
紀朗就已經(jīng)哎喲哎喲的躺在了地上。
跟紀瀾和紀明相比,紀朗身體素質(zhì)要差許多,現(xiàn)在上的學校還是紀家找了關系推薦去的,等畢業(yè)了,大概率會分配到機關單位工作。
再不濟也會去京城國營大廠里當小領導。
紀朗捂著肩膀,疼得眼前發(fā)黑。
他是真沒想到,陳念竟然真的會動手!
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把他摔在了地上。
最要命的是,動手的陳念此刻一臉輕松的在引體向上。
他這個被摔的大男人反而在地上起不來。
紀朗都能感受到旁邊傳來鄙夷的視線。
此刻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