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尷尬著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時候。
陸瀟霄咬著一根果丹皮樂呵呵的走過來:“陳念,你這是要準備回京城了吧?真好!雖說長安這邊也不錯,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我都想回去了?!?/p>
陸瀟霄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兩人之間的氛圍,伸手搭在聞狄肩膀上,拿著果丹皮,還從褲子口袋里扒拉出來了一大把:“這個,你拿去給江萄和楊梅都分一分。我可是把我?guī)淼腻X都用上了,糖果票還是找這邊戰(zhàn)友借的?!?/p>
陳念要帶著江萄離開。
自己現(xiàn)在在陜省,也沒能力準備什么。
一大把果丹皮,也足夠在火車上打發(fā)時間了。
陳念沒跟陸瀟霄客氣。
甚至打從心里的感激陸瀟霄在此刻出現(xiàn)。
自從昨天聽了聞狄說那番話,陳念心里就覺得怪怪的。
她其實不太需要一個人這樣對自己關(guān)注。
聞狄說,自己是他的責任。
但陳念并不覺得。
她的人生是自己的。
只是有些感慨。
如果上輩子聞狄沒有死在百峰山。
會不會在那個黑暗找不到出口的上輩子,自己也能等到有人帶她離開這里。
但這樣的念頭冒出來之后,陳念再想到如今。
就更意識到,求人不如求己。
靠山會倒,靠海會干。
只有靠自己,才是最放心的。
“謝謝了。我還準備去這邊供銷社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在火車上帶著吃的零嘴。有這么多果丹皮,我省錢了!”
如果是陳念自己在火車上,她肯定不會帶這些。
但跟著的不還有一個十幾歲的江萄嘛。
還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