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說著,就要背上邢煙試試,滿屋子的人都被她逗笑了。
寶珠來了勁兒,繼續(xù)炫耀,“小主,我可不止會打架。識藥!馴獸!口技……我都會一點?!?/p>
她掰著手指頭如數(shù)家珍,把自己習(xí)得的那些與閨房女子無關(guān)的“特技”一一說來。
見邢煙露出一臉好奇,劉氏笑著解釋道:“煙兒小時候是個好奇鬼,這兒也想學(xué),那兒也想學(xué),尤其是對男子會的技能好奇的不行。我跟他爹本想著讓她嘗嘗鮮,便讓她帶著兩個丫鬟學(xué)著玩,誰知道她自己只有三分鐘熱度,倒是兩個丫鬟學(xué)成了人精?!?/p>
“娘,你又取笑我?!?/p>
胡小姐羞得往劉氏懷里鉆,寶珠笑得裂開了嘴,邢煙也笑了。
突然,她想起什么似的,豎起一根指頭在嘴邊做出噓聲的手勢。
彩月就睡在隔壁,她可是寧安侯的眼線,若讓她知道寶珠的這一身本事,她一定會告知寧安侯。
“小主,您放心吧,隔壁那貨,我一早就在她的飯菜里加了點東西,她現(xiàn)在睡得跟死豬一樣,現(xiàn)在醒不了。”
寶珠興高采烈地說道。
邢煙終于放下心來。
報仇原本是她一個人的事,她本不想連累無辜,可寶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留在她身邊為她所用,定可以成為她的一道安全屏障。
“謝謝你們!這份好意我就收下了?!?/p>
邢煙沒再拒絕,劉氏與胡小姐倒是松了一口氣。
眾人又說了幾句話,劉氏便帶著胡小姐離開了。
寶珠留了下來,她執(zhí)意要在廂房外給邢煙守夜。
雖然她看上去玩性大,咋咋呼呼,可邢煙卻驚奇地發(fā)現(xiàn),她實則是一個粗中有細(xì),做事一絲不茍的人。
有了寶珠在身邊,邢煙這一覺睡得分外踏實。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宮里的冊封詔書就送來了。
寶珠早早地替邢煙梳妝,隨著她去前廳跪地等旨。
彩月還在隔壁呼呼地睡大覺,全然不知道這回事。
胡德剛著官服,劉氏打扮得莊重得體,全府上下,有序地跪著等候宣旨的太監(jiān)過來。
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宣旨的太監(jiān)才來。
答應(yīng)只是正七品,在后宮妃嬪里屬于末等。
宣旨的太監(jiān)并未當(dāng)回事,只是照本宣科一番走完流程,胡德剛親自奉上賞銀,太監(jiān)拿了打賞,沒說一句恭維的吉祥話就大搖大擺地走了。
按照旨意,邢煙須隨教引嬤嬤學(xué)習(xí)半個月的宮規(guī),合格后方能入宮。
分給邢煙的教引嬤嬤姓孫,年紀(jì)偏長,不拘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