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薛明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辰兒不讓你說你便不說,那你跟著辰兒是吃干飯的嗎?”
雙瑞再也撐不住,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不停用袖子擦拭額頭的汗。
又是毒,又是醉馬草,看來是辰兒不摔下馬都不行啊!薛明珠冷笑一聲,“那日都有些什么人和辰兒在一起?”
“林祎林公子,還有姜公子,另外還有幾個公子的同窗?”雙瑞伏在地上,再不敢有絲毫隱瞞。
“姜公子,哪位姜公子?”
“姜瑾軒姜公子。當時公子讓我和姜公子身邊的弄墨去牽馬,因我那日吃壞了肚子,到馬棚前先去了一趟茅房,弄墨便先去了馬棚。”
薛明珠道:“瑾辰知不知道?”
“我跟公子說起過?!?/p>
“那老爺知道嗎?”薛明珠又問。
“老爺也是知道的,”雙瑞撐著身子的雙手微微發(fā)抖,“但老爺說無憑無據(jù),不能胡亂冤枉人?!?/p>
無憑無據(jù),不能冤枉人?
就算不知道辰兒中了毒,但辰兒的馬突然發(fā)瘋,事后又發(fā)現(xiàn)草料中混了醉馬草,這已經(jīng)可以確認辰兒不只是簡單墜馬。就算沒有人親眼看見,但姜瑾軒的小廝有重大嫌疑,他就這樣算了?
這究竟是為什么?
薛明珠目光深沉了幾分。
“老爺事后可有問起此事,有沒有繼續(xù)去查過?”
“沒有,后來老爺便讓我將公子送了回來,小人知道的只有這些,還請夫人恕罪?!彪p瑞伏在地上不停求饒。
薛明珠直起身子,陷入沉思。
姜瑾軒姓姜,又是瑾字輩,還和辰兒在一所學(xué)堂,是不是太巧了些?
“你可知姜瑾軒家住哪里,家里是做什么的?父親又是誰?”
雙瑞搖著頭,“小的只知三年前姜公與我家公子做了同窗,因他也姓姜,公子便與他素來要好一些。后來老爺知道了,對姜公子文采品貌也贊賞有加,并時不時送些文房四寶給他。”
薛明珠平日也很忙,她對姜瑾辰的同窗一概不太注意,但她了解姜衡。
平日連自己侄兒男女都很少過問的一個人,居然會對辰兒一個同窗如此上心,還送文房四寶?這也太不合常理了些。
薛明珠越發(fā)疑惑。
“你起來吧?!彼龑﹄p瑞道:“日后有什么事,直接來跟我說,不得隱瞞?!?/p>
雙瑞走后,她吩咐身邊的夏緗,“你去打聽打聽,姜瑾軒什么來頭?”
什么樣的品貌能得姜衡贊賞,她倒是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