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兩個孩子不愿意離開伯府,生怕她們怨她怪她壞了她們安穩(wěn)的日子。
然而有了女兒這句話,她心里突然就輕松了。
她雙手搭在女兒肩頭,欣慰又感動:“皎皎,你跟辰兒的心意阿娘明白了,放心,阿娘定然不會委屈了自己?!?/p>
她已經想明白,辰兒墜馬這事,若是姜衡不給她一個滿意的交代,自己便與他和離。
只要皎皎和辰兒愿意跟她在一起,她便什么也不怕了。
和薛明珠心里豁然開朗不同,今日的姜衡卻頻頻走神,以至于在謄抄文書時接連抄錯了兩個字。
坐在旁邊的孫侍郎欠了欠身,悄聲道:“今日瞧你神色恍惚,姜大人可是身體不適?”
姜衡猛然回過神來,強扯出一抹笑容,“犬子墜馬這些日子,我頗為憂心,昨夜又沒有睡好?!?/p>
孫侍郎看他略顯浮腫的眼睛,心里升起一絲同情。
換做是誰兒子出了這樣的事都不好受,更何況姜衡還就這一根獨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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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
孫侍郎關心道:“令公子好些了嗎?”
“其余的傷倒是無礙,如今就是腿傷沒有好轉?!苯鈬@了口氣,起身道:“多謝孫大人記掛,我去外面透透氣?!?/p>
“姜大人還須放寬心?!睂O侍郎身子側了側,讓姜衡好出去。
姜衡點了點頭,弓著腰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踱至廊下,和煦的風裹著庭院中的花香撲面而來。姜衡深深吸了口氣,思緒再度飄遠。
在他的眼中,蕓娘一直是溫婉識大體的女子,這么些年她們母子沒名沒分跟著他,亦未曾有過抱怨。
他對她們母子一直是心存虧欠的。而辰兒墜馬以及皎皎遇兇這一連串的事情真是顛覆了他的認知。
若不是種種證據都指向她們,打死他也不信蕓娘和軒兒居然會買兇殺人。
那可是買兇殺人,殺的還是自己的嫡母,一旦東窗事發(fā),那可是重罪??!
她們怎么敢?
姜衡的腦仁一陣陣抽痛,看來真是不能一味縱容,該讓她們吃些苦頭清醒清醒了。
“松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