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轉(zhuǎn)過頭看了段煊一眼。
——他平日里一向需要別人保護(hù),連開槍都需要教,
遇到這種事,當(dāng)然應(yīng)該找人求助。
段煊的目光也正落在郁酌身上,他擰著眉,臉色不怎么好看,周身氣息冷凝,眉尾壓低后,顯得眼神更加冷峭。
緊接著,沒等他出聲,埃爾維完全沒察覺到氣氛不對似的,又笑著走近一步,以為郁酌不說話就是默認(rèn)了,揚了揚眉,剛抬起手,下一秒,動作卻陡然之間停止。
“你?”
感受到抵在自己肩頭的刀柄,埃爾維微微挑起眉,意料之外地看向段煊,接著才了然似的哦了一聲,笑容微收,語氣不明道:“難怪不說話,原來是已經(jīng)有人了?!?/p>
段煊面色沉了沉,將力道加重幾分,短刀沒有出鞘,卻充滿了攻擊性。
他把郁酌擋在身后,沒說什么其他的,只道:“你再多說一個字,就不是刀柄這么簡單了?!?/p>
埃爾維神色頓時冷下來,淺綠色的眼眸顯得有些陰狠,清晰一閃而過,又被笑容掩蓋。
一時間沒有人出聲,氣氛也變得有些劍拔弩張。
蔣自明和其他人站在一旁看了又看,生怕他們要在這里打起來,卻又不約而同地默默攥緊了武器,心道如果真鬧出事情,也不知道原路返回能不能出得去。
下一秒。
“埃爾維,別惹事?!?/p>
杜萬虞皺了皺眉,又抬腕看向手表,眼見空氣中彌漫著緊張氣息,她對段煊嚴(yán)肅的態(tài)度感到有些意外,隨即不動聲色地打量郁酌一眼,終于打斷兩人的僵持。
說完,她又瞥向地面上散落的喪尸頭顱,“還有,把你這些東西一起帶走,這里是禮堂,不是你可以搗亂的地方。”
“行?!卑柧S后退一步,舉了舉雙手,表示自己知道了,雖然表情看起來并不怎么服氣,站定幾秒,還是順從地拎起喪尸頭離開禮堂。
見人離開,杜萬虞神色稍緩,又沖幾人露出笑容,抱歉道:“埃爾維一直都這樣,說話不過腦子,性格有些缺陷,你們不用在意他。”
而埃爾維離開沒過多久,禮堂里的燈光便一排排亮起,三三兩兩的居民從大門口走進(jìn)來,和杜萬虞打過招呼后,進(jìn)去找個地方坐下。
蔣自明:“這是在做什么?”
杜萬虞無聲地笑了笑:“你們來得很巧,今天我們基地的研究員在這里有演講,他是有關(guān)喪尸研究的專家,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坐下來聽一聽?!?/p>
她已經(jīng)這樣開口了,幾人也就沒拒絕,雖然不明情況,但也對這個所謂的專家有些好奇。
基地居民陸續(xù)落座,禮堂內(nèi)座無虛席,時不時響起議論聲,很快,燈光也暗下來,郁酌在角落里的座位上坐下,燈一關(guān),視線也變得模糊,心道這個研究員也不知道什么來歷,居然這么大排場。
雖是寒冬,但禮堂里溫度卻不低,郁酌坐了沒多久,隱隱覺得悶熱,把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又想把外套拉鏈拉開,卻被段煊止住動作。
“衣服穿好,等會兒出去前記得把圍巾系上?!倍戊哟寡劭此曇粑⒌偷靥嵝训?。
郁酌抿了抿嘴,還沒來得及說話,臺上便唰的亮起一簇?zé)簦矊⑺淖⒁饬ξ^去。
一個身著白大褂,頭發(fā)半白的老人站在臺上,他戴著眼鏡,看起來確實有點專家的派頭,嚴(yán)肅地朝眾人點了點頭,緊接著,臺下嘩啦啦響起一陣熱情的掌聲,似乎對他的講話期待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