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
“……”
廣播員簡直想封住他幾秒鐘前的嘴,難言地靜默幾秒,過了一陣,還是含含糊糊,有些支吾地開口:“就——”
“就什么?”
“這我也不好說。”廣播員破罐子破摔,意味不明地說,“反正你知道,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你都絕對是安全的就行了?!?/p>
什么意思?郁酌沒明白,又繼續(xù)問:“謝衷呢?”
“活著?!?/p>
郁酌瞇了瞇眼,懷疑地停頓一瞬,知道廣播員肯定在打別的算盤,對他的回答不太相信,又不禁思索對方所說的他會很安全是什么意思。
同一時間,數(shù)公里外的基地。
——謝衷確實還活著。
無聲的死寂中,只有頭頂懸掛著一盞慘白的燈,刺目的光線灑下來,照得人睜不開眼睛,死氣沉沉。
地下實驗室的鐵門也有些反光,門內(nèi)裝置簡潔,入目皆是冰冷的各類儀器。
謝衷死死皺著眉,手指蜷曲一下,緊接著,終于睜眼醒過來。
他先是下意識閉了閉眼,眼球刺痛,全身也骨骼也響動著,四肢無力,隱隱疼痛,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逐漸適應(yīng)了光線,接著才開始打量四周。
這個房間很小,無窗,只有一扇小門,棱角鋒利,讓人窒息。
他猛地一頓,立即站起身來,趔趄了一步,摔倒在門邊,正要繼續(xù)朝前握上門把手,頸間卻立即被緊緊束縛住,冰冷的堅硬感傳來。
拴在他脖子上的鐵鏈在地面拖行發(fā)出響動,在此時顯得格外刺耳。
謝衷狠狠皺了皺眉,挨著墻壁,似乎能聽見外面?zhèn)鱽淼募?xì)碎聲響,隔音太好,聽不太清,卻一直沒有停歇,但仔細(xì)聽來,并不太像人類,反而像是——
正在掙扎的喪尸。
他喘了口氣,神色有些難看,靠墻坐著,剛才的動作耗盡了讓的力氣,于是在原地一動不動。
腳步聲響起,越來越近。
“啪嗒——”
下一秒,門開了。
謝衷坐在地上,首先看到的是一雙長靴,目光上移,略過對方身上穿著的防護(hù)服,當(dāng)看清來人的面容時,他目光頓住,神色間顯出幾分驚愕來。
他嗓音沙?。骸澳恪?/p>
對方看著他冷笑,蹲下身來,猛地扯住他脖頸上的鐵鏈,冰冷的聲音一字字砸在地面上,冷聲道:“怎么,很意外吧,沒想到我還活著?”
實驗
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