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應該吃藥,但現(xiàn)在這不是沒有辦法了,我休息休息就好?!?/p>
地面泥濘,段煊穩(wěn)穩(wěn)扶了他一把,手指擦過郁酌的手腕,
立即感受到滾燙的溫度傳遞過來。
見對方顧左右而言他,他擰起眉,心中隱隱焦躁,情緒不明,下一秒,抬眼對上郁酌的目光時,
又微微頓住。
算了。
他不知道是第幾次在心里這樣說,
壓下情緒,看對方站穩(wěn)之后,
率先進屋檢查:“雨還沒停,進屋再說?!?/p>
近郊區(qū)的住戶不算少,大多是獨棟多層的自建房,修建在不常有人經(jīng)過的地方,僅能一輛車通過的泥濘車道向前延伸。
門前的泥巴地坑坑洼洼,房子里空無一人,里面的東西也被掃蕩干凈,不知道是屋主逃命時帶走了,還是后來路過的人進去搜刮過,總之只剩下一個空殼。
仔細檢查過房內(nèi)每一個角落,段煊放下心來,在房間里架起火。
窗外陰雨連綿,即使在白天也顯得天色黯淡,干柴被淋濕,等了好一陣才艱難地躥出火苗,被風吹得隱隱閃爍,半晌,在墻壁上映照出一層暖光,溫度也逐漸升高。
“你去哪兒?”
段煊關(guān)緊窗戶,見郁酌要往樓上走,皺了皺眉,叫住他,“這種時候最好不要單獨行動。”
“我想去看看浴室有沒有水?!?/p>
郁酌腳步一頓,站在樓梯上垂眼看他,回答完問題后,彎了彎眼睛,“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一起上來?!?/p>
段煊:……
沉默幾秒,他最終還是跟著上了樓。
只不過意料之中的,這里的各種設施都長久廢棄,既斷水也斷電,想舒服地洗個澡幾乎不可能。
這幾天的生活對郁酌來說實在是有些艱苦,先是連續(xù)不斷地趕路,好不容易找到休息的地方,又淋了近一整天的雨,褲腳的泥水結(jié)成塊,整個人灰頭土臉的。
他舉起袖子嗅了嗅,干涸的血跡味道不算好聞,和雨后的潮意混雜在一起,讓人受不了。
于是郁酌站在浴室門邊揉了一下手指關(guān)節(jié),肩頸處隱隱作痛,喘了口氣后,眼巴巴地看向段煊:“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