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酌似乎笑了一下,眼前漆黑,目光落不到實處,于是下意識拉住段煊,他一動,對方就有了反應,再次靠過來。
“不親了嗎?”郁酌抿了抿唇,聲音很輕地問。
段煊倏地一頓,只覺得對方實在有點折磨人。
他心跳不歇,低垂眼眸,終于將腦子里纏繞的亂七八糟的思緒理清楚,隱約聽清他說了什么,胸口被一根看不見的細線狠狠扯了一下,呼吸微窒。
“你……”
見他話語驟停,郁酌又想出聲,張了張口,而后感受到一個吻落在額前,氣息溫熱,嘴唇卻是冰涼干燥,接著是眼皮,鼻尖,從臉頰落至唇角,郁酌仰了仰頭,稍長的發(fā)絲垂落。
段煊按住他的后腦,攏住碎發(fā),隨即手指插進發(fā)間,力道不由得重了些。
“怎么……”郁酌回應著,喉間吞咽一下,小聲喘息,又斷斷續(xù)續(xù)地抱怨,“怎么磨磨蹭蹭的……”話語的尾音消弭在親吻里,幾乎要被洶涌的情緒吞沒。
壞掉的燈泡觸電般閃了又閃,最終還是徹底黑下來。
關門聲響了幾次。
耳邊寂靜,亮色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
醒來時,郁酌嘴唇還有些發(fā)麻,微微泛著紅,明明只是被按著親了一通,這時候困意濃重地睜開眼睛,整個人看起來卻像是被吸干了。
他默默地想:真的看不出來。
起初段煊顯得十分生疏,誰知一回生二回熟,他很快就逐漸熟練,郁酌想,平時看不出,他在這方面居然這么熱衷。
親的時候很爽。
但是嘴疼。
郁酌眼皮闔上,像是又要睡,窸窸窣窣地動了一下,又打算坐起來,還沒來得及動作,房門被打開。
“醒了?!?/p>
應該剛從基地外回來,段煊氣息中還帶著寒氣,神色微冷,他進了房間,看見郁酌露出來的小半張臉,整顆心又升起熨帖的暖意。
“你昨天什么時候走的?”郁酌探了探頭,又被對方按回去,陷進柔軟的被褥里,微亂的黑發(fā)在枕邊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