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酌被段煊一手拎回座位時,身旁的車門也順勢帶上,
一聲不輕不重的悶響,
將所有聲響隔絕在外,氣氛也頓時變得寂靜。
“怎么了?”郁酌側過頭。
雖然嘴上這樣問,其實他很清楚段煊是什么意思,
但看見對方皺眉,
臉色沉沉又憋著情緒,
心里像是被戳了一下,下意識露出笑容,
明知故問。
幾分鐘前眾人定下在這里修整,
數(shù)輛越野車停在筆直的公路旁,
兩側都是光禿禿的貧瘠土地,前不久還是雜草叢生,大雪掩埋之后,所有的生命跡象便徹底消失,只等近日氣溫回升,
這才再次冒出新芽。
樹木稀疏,枝葉也是剛抽條,橫著打在車頂,其他人都下了車,只剩下他們兩人安靜坐著。
段煊橫著眉眼睨他,嘖了一聲,
手指輕輕動了動,
從耳側劃過,蹭得有些癢。見對方話音中藏著笑意,
將郁酌的臉掰正過來,面對著面,對視著。
車里突然就有些悶,溫度又高了些。幾米遠處,兩支隊伍的人正斷斷續(xù)續(xù)交談,說話聲模糊地傳進來,車前玻璃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小段哥哥,別不高興?!庇糇糜珠_口。
靜謐之中,對上段煊隱隱帶著侵略性的眼神,郁酌被掐圓了臉,索性沒掙扎,沖對方眨了一下眼睛,笑著,小聲說,“只給你親?!?/p>
這種話郁酌張口就來,雖然知道只是隨口哄人,段煊卻眉梢微斂,輕咳一聲,頓時有些臉紅,但仍然強裝著嚴肅,喉結上下一滾,不禁抬手蒙住對方的眼睛。
郁酌眼前黑下來,睫毛抖了兩下,掃過對方的手心,他以為段煊要湊過來親他,誰知安靜半晌,只聽得見耳邊沉沉的呼吸,緊接著,頸邊傳來一點重量,溫熱的氣息貼近,郁酌呼吸不自覺加快幾分。
作戰(zhàn)服還套在身上,整個人被包裹嚴實,段煊遮擋住郁酌的視線,卻見對方完全沒有躲避的意思,反而仰著臉,皮膚白的晃眼,嘴唇也似乎比平時更潤,他垂眼,手心微微開始發(fā)燙,心臟跳個不停。
他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親,只埋在郁酌頸間狠狠吸了一口。
香的。
段煊好不容易撤開,一邊沉醉,一邊兇狠道:“也只能看著我?!?/p>
還是白天,眾人沒打算在這里歇多久,停車的時候,原本只想著放一陣風就繼續(xù)啟程,誰知正巧碰到沈暮山手下的人。
周圍零散游蕩著喪尸,交涉之間,大家也在熟練地清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