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酌也神色微僵,暗道不好。
他抿了抿唇,半點兒沒遲疑,抬手摟住對方的脖子:“繼續(xù)吧,小段哥哥?!?/p>
下一秒,段煊卻瞇起眼,指腹捻過他的下唇,將水漬一點點擦干。
他動作輕柔,語氣卻不容拒絕。
“這招沒用,今天要給你用我剛帶回來的藥劑,不會忘的?!?/p>
……
郁酌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眼眸潤亮,額前貼著一縷濕發(fā),熱氣蒸得眼尾泛紅,帶著幾分控訴。
他沒想到,都到了這種時候,段煊還能想起來這件事。
“乖點?!?/p>
段煊沒忍住,又親他一口。
躲不過去,郁酌不情愿地看著他拿出藥劑,半邊臉頰陷進枕頭,呼吸間帶著潮氣。
冰涼的觸感扎進皮膚,時間被無限拉長,痛感和酥麻的癢意從后頸延伸。
他喘息一聲,睫毛抖了抖。
“好了。”
段煊收好針筒,手背貼了一下郁酌汗涔涔的臉頰,觸感粘膩,熱意涌起,將略顯凌亂的發(fā)絲別在而后。
胸膛不住起伏,他親了親對方的額頭,又一點點吻到唇邊,將他的抱怨卷進唇齒間,盡數(shù)掠走口腔中的空氣。
暖氣彌漫,郁酌躺在他身下,氣息交纏,也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反應。
他膝蓋抬了抬,果然聽見段煊悶哼一聲。
光線晃花了眼睛,郁酌喘息著,口水順著臉頰滑下,又被對方順著水痕舔干凈,冷熱交織。
大口呼吸,他嘟嘟囔囔道:“段,段哥,你要補償我?!?/p>
他這話純屬無理取鬧了,沒說怎么補償,也根本說不出要補償他的理由,卻十分理直氣壯,沒半點猶豫。
而段煊也絲毫沒有要糾正他的意思,眼眸黑沉,又染上幾分順從的情欲。
“好,補償你?!?/p>
他盯著郁酌紅腫的嘴唇看,對方在這一刻安安靜靜的,又因為病毒,皮膚碰一下便留下痕跡,燈下更顯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