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就更不用說了,以當時的情況,你明顯是知道有問題,居然完全沒打算叫停,辦事也粗糙,難怪后來會出事?!?/p>
“你——”
話語一噎,常旭喉頭哽住,也知道是自己理虧,事實上這些決定不是他一個人能控制,大多數(shù)時候受制于人,也確實是啞口無言。
但他質(zhì)問的明明不是這回事。
又是一頓爭執(zhí),漸漸地,里面聲音終于低了下去,不太能聽得見了。
郁酌靠在墻邊,頗感興趣地聽了一會兒,又很快就覺得無聊,慢吞吞地轉(zhuǎn)過頭。
見他們一時半會還不打算結(jié)束,段煊也沒再繼續(xù)等下去。
他上前半步,趁著里面的話題暫緩,屈指敲了一下半掩的門,打斷他們:“不好意思?!?/p>
聲音驟然停歇。
半晌,看清站在門口的人,常旭先是沉默幾秒,很快就輕咳一聲,正色道:“有事進來說吧?!?/p>
他們要談的事情大概關于基地或病毒,郁酌當然不會想跟著進去,在聽見段煊敲門時就溜達著下了樓。
原本他打算就在樓下等著,誰知待了沒多久,楊茴從這邊路過,見他無所事事,先是問隊長去哪兒了,接著想了幾秒,笑著提議:“其他人剛出任務回來,正要一起吃飯,你要不要來?”
仔細算一算,他們似乎的確很久沒有整整齊齊地聚在一起了——準確地說,是郁酌常常缺席。
聽她這樣說,郁酌眼睛亮了亮,心道段煊那邊不知道多久才會出來,總不能一直在這里傻等,沒猶豫地說好啊好啊,留了句話便和她一起離開。
天色很快灰暗下來。
整座基地亮起夜燈,大門前的探照燈掃過每一個角落,點燃黑暗,以此抵御未知的危險。
飯廳中熱氣彌漫,余思瑩,蔣自明,汪和等幾人都在,正熱火朝天地胡侃。
見郁酌來了,蔣自明下意識就朝他身后看了一眼,見只有楊茴一人,意外極了。
他擠眉弄眼地怪笑一聲:“難得啊少爺,隊長今天怎么舍得放你一個人出來了?”
郁酌也笑起來,在桌邊坐下,接過對方遞來的水:“什么叫放我出來,他可管不了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