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酌對他們毫無記憶,也并沒有所謂的感情,畢竟能在數(shù)十年前和郁還崢達(dá)成合作而后又鬧翻,顯然也不會是多簡單的人。
但這并不代表他愿意被蒙在鼓里。
柯謹(jǐn)這幾年一直跟著郁還崢做事,郁酌思來想去,覺得他一定會知道些什么。
找到人,細(xì)問了近一個(gè)小時(shí),隨后,郁酌面色不變地離開,呼吸間帶著冷意,于是揉了揉手指,穿過長廊回房間。
這時(shí)已是夜深,房門被半邊燈光割裂開來,一半光影熠熠,另一部分浸染上深不見底的黑,模糊不清。
郁酌的腳步卻倏地停在原地,看見放門口站著一個(gè)人。
“段哥?”他遲疑道。
段煊看起來等了有一會兒,肩寬腿長地倚在墻邊,側(cè)臉陷進(jìn)陰影中,神色晦暗不明,聽見郁酌回來,他站直了些,沉郁的臉色也完全顯露出來。
靜默中,他克制幾秒,還是禁不住皺眉,上前攥住郁酌的手腕,隨即將他扣緊。
段煊聲音低沉,隱隱帶著不滿道:“你去找他,怎么不叫我一起?”
郁酌后背抵住墻壁,忍不住仰了仰頭,側(cè)過臉來,察覺到對方湊近,溫?zé)岬臍庀姙⒃陬i間。
半晌,似乎覺得自己態(tài)度不太好,段煊語氣微松,不肯表現(xiàn)出自己的小心眼,于是辯解:“防護(hù)重建沒多久,外面還是會有危險(xiǎn)?!?/p>
郁酌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抿了抿唇,彎一下嘴角,眼眸亮晶晶的:“我以為你在忙。”
光線灰暗,視線不明,一時(shí)沒人再出聲,他只感受到段煊靠得更近,頸后也被對方按了按,隨后手指劃過臉側(cè),熱意灼人。
呼吸交織,衣料摩擦聲響在耳邊,沙沙不停。
燈泡閃爍,咔的一聲滅了。
氣氛陡然間寂靜下來。
段煊垂眸看他,只一眼,呼吸就不由得亂了,沒法再繼續(xù)這個(gè)話題。
他手心帶著潮意,指腹有繭,抬了一下郁酌的下巴,又很輕地按壓他的臉頰,喉結(jié)上下一滾。
郁酌睫毛抖了抖,沒動(dòng)。
思索半刻,腦子里一片空白,繁雜紛亂,段煊的嘴唇貼在郁酌耳側(cè),難得委婉,卻又十分直接地開口。
他有些忍不住,嗓音沙啞地說:“可以親你嗎?”
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