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他也不像是這么蠢的人。
郁酌心存疑慮地想了幾秒,轉(zhuǎn)身下樓,正好碰上神色匆匆,身上沾了一圈灰的蔣自明。
“你在這兒啊?!?/p>
蔣自明看見他一愣,接著才松了口氣,
“隊長怕你不肯安分在屋里待著,
讓我來看一眼?!?/p>
不安分的郁酌:……
頓住一秒后,他朝蔣自明身后看了一眼,
沒看見其他人,笑了笑:“段哥呢?”
蔣自明瞅他幾眼,欲言又止:“隊長剛回基地,點裝備去了,那什么,要不你先回去待著,你要是受傷了,等會兒我也不好交代?!?/p>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不好交代,不過這小少爺一個人待著,確實也挺危險。
蔣自明手里拎著槍,上下打量郁酌一番后,也理解剛才隊長為什么一回基地就讓他過來找人,這家伙嘴上答應(yīng)得好好的,私底下還是由著性子來,根本不把人的話放在心上。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隊長這態(tài)度是不是過于柔和了,以前對待那些不聽指揮的人,段煊可是殺伐果斷,隨時都會下狠手,怎么現(xiàn)在還轉(zhuǎn)了性。
正這樣想著,下一秒,蔣自明就聽見郁酌回答:“不要,我想過去看看?!?/p>
蔣自明:我就知道。
……
基地門口。
喪尸危機很快就平息下來,改裝車一輛接一輛從門外開回,后車廂站著三兩全副武裝的人,跳下車后,憤怒地沖上前,將槍口狠狠抵上鐘蒼穹的太陽穴,又被沈暮山用眼神制止了動作。
這人言語壓抑著怒火:“老大,他早就該死了!”
鐘蒼穹被牢牢壓制住,仍然咬著牙挺直脊背,在無法承受的力道下手臂有些抖。
然而聽見周圍人對自己的聲討,他卻并不惱怒,靜默片刻,額角滴滴答答淌著血,在臉側(cè)留下一道割裂的痕跡,鐘蒼穹眼底一片暗色,反而莫名地笑出聲。
這樣的態(tài)度輕易地激起了其他人的怒火。
鐘蒼穹脖頸微轉(zhuǎn),仰起頭,喘了口氣去看沈暮山,眼中似乎有恨意:“沒聽到他們說什么嗎,殺了我?!?/p>
“現(xiàn)在不殺了我,總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手上?!?/p>
沈暮山?jīng)]出聲,表情晦暗不明,原本縈繞在周身的溫和氣息也消失不見,既沒有對他的挑釁作出回答,也沒有響應(yīng)其他人的不滿,只是手臂微低,扣住鐘蒼穹的肩頸,將他的雙手反捆在身后。
“老大——”沈暮山身旁的手下神色費解,被看了一眼后,話語猝然停歇,悻悻地沒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