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好的合作,如果你還是什么都不肯說,我們也沒必要繼續(xù)交換了。”他威脅道。
廣播員:“不是——”
他還想掙扎,“我真什么都不知道。”
郁酌彎了一下眼睛:“反正這里也有危險,要我說,我不如趁現(xiàn)在直接離開,也順便躲著點郁還崢?!?/p>
廣播員傻眼:“你真舍得?。俊?/p>
郁酌翹了翹椅背,假裝什么也沒聽出來:“有什么舍不得的?!?/p>
對方一陣沉默。
就之前那次談話來看,他肯定知道些不少信息,只是藏著掖著不愿意說,郁酌好整以暇地等了幾秒,隱約聽見另一頭傳來響動。
對方像是有些急了,掙扎著猶豫幾秒后,嘆了口氣。
半晌,他終于聽見廣播員開口,不知道是妥協(xié)了還是終于編好借口。
他說:“告訴你也行?!?/p>
說完這句話,廣播員又補充,“但我話說在前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不及了,就算你立刻去找人,也改變不了什么,到時候你可別怪我?!?/p>
“說?!?/p>
他嘀嘀咕咕解釋一通,有些含糊其辭,郁酌大概聽了個明白,卻只理清了杜萬虞和謝衷失蹤的聯(lián)系,以及其他細枝末節(jié)的線索。
郁酌看得出來廣播員話沒說全,遮遮掩掩的,只能說是半真半假,勉強可以相信。
而即使對方?jīng)]提,他也感覺得到郁還崢在其中扮演著分量不小的角色,很有可能的是,他一直在推動這一切。
郁酌微微揚眉,又追問了幾句,接著立即轉頭去敲段煊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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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夜深,天空陰云籠罩,厚重地凝聚大片,黑沉沉地下壓,濃稠的暮色中,月光只從濃云后隱隱透出白邊,光線黯淡,幾乎不能視物。
“你——”
段煊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一步,反應過來時,車已經(jīng)開到了杜萬虞基地附近。
他原本還生著氣,聽到敲門聲,開門見居然是郁酌,勉強壓著情緒,冷下臉來。
起初段煊并不打算理會,但郁酌一開口說話,他就沒辦法拒絕了,三言兩語間,聽出對方話語中旁敲側擊的暗示,知道他又背著自己有了小動作,一時間不知道是該質問,還是慶幸他這次知道要和自己說一聲。
段煊不可能讓郁酌一個人來,而這件事也關系到整個基地和謝衷的安全,只能領著人去拿槍。
半晌,他擰了擰眉,神色間顯出幾分猶豫和擔憂,“你在車上等我?!?/p>
“我想去?!庇糇煤軋猿?。
這件事涉及了郁還崢的計劃,也關系到郁酌之后的安排,即使只是踩個點,他也必須親眼看看才能知道更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