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自明還在旁邊說著:“對了,據(jù)說基地里最近接待了其他基地來的人,
好像是談什么事情,
但估計是談崩了,不會和這有關(guān)系吧?”
“怎么談崩了?”
“資源分配之類的沒談攏唄。”
……
幾人緊閉著門窗討論半晌,
段煊卻是從頭到尾沒怎么參與談話。
他只收斂神情在旁,面色沉靜,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一直沒出聲。
片刻后,他站起身來,又來回進了幾趟廚房,悄無聲息,沒驚動其他人。
除了郁酌。
他扭頭盯著段煊進門,單手支起臉頰,過長的碎發(fā)垂下有些擋眼,被撥到一旁,沒過幾秒,再次垂下來。
正和不聽話的頭發(fā)作斗爭,他卻沒注意到,段煊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端著碗從廚房里出來,兩三步坐在他身旁。
強化后的嗅覺使郁酌迅速聞到一陣清甜的香氣,絲絲縷縷地縈繞在鼻尖。
是段煊掐著時間熱好的粥。
盛了一小碗,米粒晶瑩飽滿,水霧蒸騰著粒粒分明,郁酌卻只聞了一下就皺眉,絲毫沒有被勾起胃口。
“我不想吃?!?/p>
他下意識后仰,抗拒對方遞過來的碗,伸手推開段煊的手腕,卻反被握住,身體更傾斜幾分,似乎下一秒就要栽倒。
椅背小幅度晃了一下。
郁酌驚了半秒,想要坐穩(wěn),臉側(cè)卻傳遞過來溫熱,段煊擱下碗,手心猶帶溫度,貼著他的臉將腦袋扶正。
“先嘗一口?”
被不知道多少次拒絕,段煊表情莫測,終于噤聲,似是不耐地蹙眉。
蔣自明察覺到這邊的動靜,眼瞅著以為他是要發(fā)火了,正想自己該怎么調(diào)解,下一秒,卻見他已經(jīng)面不改色地把脾氣壓回肚子里,朝著對面人好聲好氣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