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酌不滿地轉(zhuǎn)頭,沒應(yīng)聲,一別過眼,卻又和被迫圍觀完全程的蔣自明對視上。
蔣自明:……
他拼命咳嗽兩聲,眼神到處飄:“那個——”
話沒說出口,支吾半晌,段煊出聲解救了他。
是提起剛才討論的事。
“基地里的情況我大概清楚,你們不用管,自己小心就行,別被卷進去?!?/p>
至于其他人背地里在進行什么密謀,又什么目的,只要不影響到他們,不會拖慢藥劑的研究進度,他也不會主動出招惹,自找麻煩。
“行,明白?!?/p>
“懂!”
大家吃了定心丸,陸續(xù)散去。
接著又是好一陣來回推拒,拉拉扯扯,掰扯之下,郁酌最終還是把粥喝了。
洗完澡,熱氣彌散。
郁酌頂著滿身的水汽將自己卷進被子里。
“過來,給你吹頭發(fā)?!?/p>
見對方拿著吹風機站在床邊,郁酌磨蹭一會兒,頂著半干不干的頭發(fā)坐好,下一秒,熱氣沖散了剛凝聚起的微弱涼意。
手指穿過濕潤的發(fā)間,段煊目光微頓,片刻后,又略過對方的脖頸,白皙的皮膚上沾著幾點水漬,滑進衣領(lǐng),蒼白脆弱。
動作不由得更輕一些。
吹風機響聲充斥著整個房間,很吵,郁酌卻覺得有些寂靜。
明明他的睡眠越來越少,此時暖烘烘的風卻好像吹得他犯困,像是泡在溫熱的泉水里,耳邊蒙上一團棉花似的,暈頭轉(zhuǎn)向地擠作一團。
“段哥?”話語聲散進風里。
對方?jīng)]應(yīng)答,估計是沒聽見,郁酌偏過頭,又喊一聲,“段哥。”
聲響驟然停歇,段煊倏地停下動作,視線在他身上轉(zhuǎn)了一圈,以為他哪兒不舒服,上下打量道:“怎么?”
“沒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