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自己醒的,別想和我發(fā)脾氣?!?/p>
段煊捏捏他的臉,一靠過來,風塵仆仆的氣息就將人籠罩住。
他連衣服都還是昨天那一件沒換,周身縈繞著極淡的血腥味,臉色疲憊,手指沒什么溫度,指腹粗糙,眼中卻帶著笑:“好消息,藥有進展了?!?/p>
見躲不過,郁酌安安分分地被按住扎針,又忍不住開口追問對方之前所說的:“真的要出門?”
“當然是真的。”
藥劑量少,全注射完也就幾秒鐘的事情,結(jié)束后,郁酌重新活蹦亂跳:“我們?nèi)ツ膬???/p>
“對了,有什么進展?我還要打針多久啊,還有那個體檢,真的很麻煩?!彼捳Z不停,被督促著加了件外套,總算出了房門。
段煊一路回答他的問題,領著人去開車,兩人路過辦公樓,從窗戶看見里面還亮著燈,段煊又腳步一停。
“有點事,先上去看一眼。”
剛走到門邊,說話聲就清晰地傳出。
“早說了這樣行不通,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常旭猛一拍桌子,大幅提高的聲音從門縫一字不漏地鉆出來,顯然正在想盡辦法說服坐在對面的人。
郁酌聽樂了,卻也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
之前說過一筆勾銷,他卻并不打算和郁還崢有更多接觸,頂多見面點個頭,其他的就沒什么必要了。
但盡管是這樣,他也很樂意見對方被懟,壓低聲音,看熱鬧道:“又吵起來了?!?/p>
待續(xù)
這兩人,
一個是滿肚子陰謀詭計的笑面虎,另一個看著正直,其實脾氣犟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
爭執(zhí)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這段時間以來,
大到實驗研究方向,小到一件日常事務的安排,他們都能起沖突,
導致各項進程一拖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