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認識更讓人焦躁。
沒出息。
段煊正煩著,又忍不住想,從樓梯上踩空掉下去,郁酌會不會真的摔傷了哪兒?是不是應該去看一眼,至少盯著人把藥上好,躊躇之中,沒注意房門被他開了又關,關了又開,門鎖咔咔作響。
半晌,在他不知道
失蹤
呼吸聲加重幾分。
段煊沒挪開眼,
眼眸深黑,壓了壓眉,隨即倏地向后撤開一步,
又盯著郁酌看了半晌。
暖氣簌簌地往外冒,
窗玻璃將冷空氣隔絕開來,房間里開著燈,昏黃地灑下來一圈,
又裹挾著濕漉漉的水汽,
一滴滴淌下,
在柔軟的被褥間洇出深淺的痕跡。
安靜中,段煊心口裹了團火,
不上不下的,
目光直直地落在對方頸間,
只覺得他皮膚白的晃眼,又被周身不易察覺的氣息緊緊網住,于是呼吸微微一頓。
見對方半天不出聲,郁酌等了一陣,有些沒耐心了,
睫毛抖了抖,再次抬眼問他:“怎么了?”
他以為段煊是過來質問自己的。
現在一直不說話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沒等郁酌站起身,話音落下片刻,對方終于有了動作。
段煊仍然沒開口,從手邊找了條干毛巾,
面色冷峻,
卻將毛巾搭在郁酌頭頂,隨后仔細地擦了擦他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