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癥狀看來應(yīng)該不止是發(fā)燒,更多是那管藥劑起了作用,睡了一晚藥效過去,所以才會恢復(fù)這么快。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想到這里,郁酌蹙起眉,意識到他不得不回去找機會一趟,得找到解藥才行。
思索幾秒,他翻身下床,打量四周。
“條件不錯啊。”
房間里沒有其他人在,面積不算大,該有的卻一應(yīng)俱全,桌椅電器,各類擺設(shè),看起來不像在末世,倒像是普通的家居房。
郁酌心里嘖了一聲,轉(zhuǎn)過頭時,突然看見床頭柜上放著什么東西,于是湊近去看。
是退燒藥,已經(jīng)開過了,還剩四個花花綠綠的膠囊,下面壓著一張紙條,潦草寫著:“早上喝完?!弊煮w遒勁,和本人如出一轍。
這下他是真覺得意外了,畢竟段煊每次見到他都沒什么好臉色,卻在這種事情上出奇的細心。
半晌,他捏了捏藥盒,聽見嘩啦響聲后,接著便出了門。
近中午,基地里人很少,大都有序地忙碌著,郁酌熟練地避開人群,從前幾天就打聽好的一處防守薄弱的圍墻邊翻了出去。
雙腳踩上基地外泥濘的草地,他抿了抿嘴,懸著的心卻放下來些,回頭朝著墻內(nèi)望了一眼,沒再停留,按照昨天的計劃悄聲離開。
末世之后,人類的數(shù)量不斷縮減,各種野生植物卻仿佛得到滋養(yǎng),瘋狂生長,形成遮天蔽日的樹蔭,風(fēng)起時,各種摩挲聲聚集纏繞,干擾喪尸的判斷,反倒安全很多。
郁酌獨自在外面生活過近一年,就算現(xiàn)在被限制了發(fā)揮,但一兩個喪尸還是能應(yīng)付。
他呼吸聲很輕,神色看上去有些散漫,卻在心里盤算著接下來該去哪。
寂靜中,沒走多久,察覺到身后傳來的細微動靜,郁酌腳步一頓,眼神微凝。
這么快就找上來了?
聽了片刻,他眉梢微揚,沒有給對方反應(yīng)的機會,轉(zhuǎn)過身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利刃破風(fēng)聲響起,對方腳步倏地停住,僵在原地,看著鋒利銀光從眼前閃過。
郁酌扣住刀柄,下一秒,刀刃已經(jīng)抵在來人頸間,稍稍一動就能劃破他的喉嚨。
“郁……郁少爺——”男人站在樹后,猛地一抖,脖子上滲出幾滴血珠,結(jié)巴道,“我沒惡意,您別殺我?!?/p>
郁酌沒理會他,目光落在另一側(cè)的灌木后:“還有你,再不出來,我就把他抹了脖子喂喪尸。”
話音剛落,灌木叢中就站出來一個人,和這個男人穿戴著一樣的裝備,步伐沉穩(wěn),神色中帶著恨鐵不成鋼的責(zé)備,卻并不驚慌,反而朝郁酌點了點頭:“郁——”
“周烈,我和他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別這么叫我?!?/p>
郁酌打斷他,三兩下用繩子將兩人緊緊捆住,在他們的包里翻翻找找,問話道:“你們怎么找過來的,李桐時報的信?”
“李桐時?”周烈遲疑幾秒,似乎在回憶他是誰,接著便否認了。
“他離開之后,我們就沒有再聯(lián)系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