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紅苗想了一想,或許是有什么話要單獨對自己說,便道了聲“好”,又向鐘紫衣?lián)]了揮手。
結(jié)果留下來的郎玄席地而坐,半晌無話。
謝紅苗失笑:“你就真的是要看我睡覺?”
短發(fā)少年點點頭,望過來的眼神好像還帶著疑惑,好像在說“有什么問題”。
謝紅苗尷尬:“這個……就不必了吧?!?/p>
卻見對方抬起眼,目光堅定:“要的?!?/p>
他頓了頓:“那天晚上你守著我,我都記得。”
“那天……”謝紅苗剛要發(fā)出疑問,便想到了:他說的,是二人初見,廟宇中妖血反噬的那天。
除了震懾化出狼形的少年,在他神志不清呼喚娘親的時候,自己還曾擁他入懷,守了他一夜……
坐在地上的少年十分認(rèn)真地看過來:“我要還你。”
“行……吧。”謝紅苗只得答應(yīng)。
他原想躺上一會,全了對方的心愿就好,誰知頭剛沾枕,疲憊上涌,竟真的沉沉睡了過去。
甚至還做了個“狼的報恩”的美夢?
插班生活
收郎玄為徒的難關(guān)一過,接下來便是入學(xué)的事了。
此時距離鐘紫衣上學(xué)已有三月多,新弟子們單日跟著宋詩書學(xué)習(xí)文化知識,雙日跟著嚴(yán)如石修習(xí)本門劍法。追云派一年一收徒,謝紅苗自然不想讓郎玄等到下一屆去,便立刻著手去辦做插班生的手續(xù)。
不想先在嚴(yán)如石那碰了個大釘子,對方的理由也很正直:“大字不識,穴位都沒認(rèn)全,教不了!”
同為教育工作者,謝老師覺得很有道理,但本著謝紅瑤的人設(shè),還是在戒律院門前踹了兩盆花走了。
隨后又帶著郎玄去了講經(jīng)堂拜訪宋詩書。
剛剛說明了來意,宋詩書搖著他那戴著書生頭巾的腦袋道:“紅瑤,你愛徒之心值得贊許,但拔苗助長,未必便是好事。先用今年剩下的時日打個底子,明年再隨新弟子上課,更為妥貼。”
謝紅苗保證:“我平日必多下功夫,教他迎頭趕上!”
宋詩書仍是搖頭:“萬事皆有定數(shù),何必勉強?”
“行了,”謝紅苗悄聲向邊上正百無聊賴地看自己新鞋子的少年,“抬頭,向宋長老問好?!?/p>
短發(fā)少年依言照做,然后謝紅苗就看到了宋詩書驟然石化的表情。
“果然如此,”謝紅苗唇角一勾,腦中向管理員y道,“我就說,原作里頭有暗示,宋詩書是暗戀著秦碧水的?!?/p>
郎玄的劍眉斜掠,雙眼如暗夜星辰,與英姿颯爽的秦碧水有五分相似,只是男女有別,且下半臉不甚相像,一般人想不到一起去。
大概也只有經(jīng)常在心里描摹這雙眉眼的人,才會一眼認(rèn)出。
“謝師父厲害!”管理員y那傳來“啪啪啪”鼓掌的聲音。
就在這一會,宋詩書那邊已經(jīng)回神,震驚道:“紅瑤,他……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