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紅苗被唬得步步后退,繼續(xù)拉了許夢白的手:“跑!”
這一路,竟然又跑出了老遠。
但若隱若現(xiàn)地,那大貉的呼哧聲始終綴著,還有什么東西的振翅之聲響在空中。
二人不敢停歇,不辨方向,只一路向前。
但謝紅苗的心頭卻越發(fā)地沉重,以袁嘯山元嬰后期的功力,若非外力相助,對付自己二人都是綽綽有余。而眼下自己之所以還能行動,只怕是……對方饜足之余,貓耍老鼠……
“夢白,”松開手的瞬間,謝紅苗另一手舉指在唇,傳音入密,“我們分開跑!”
為今之計,只能想法先逃出一個!
“不!無論生死……”然而下一刻,對方的手卻已快一步再次握上,“都要一起!”
下一刻,一股巨大的氣流從空中俯沖而下,將二人掀翻!
腳下?lián)u晃,大地陷落,蒼老的笑聲好似鋪天蓋地,無處不在。
塵灰彌漫之中,謝紅苗咳嗽著從地上爬起,身上疼痛、滿臉臟污,發(fā)現(xiàn)自己二人已在一個直徑約百米,深約三丈(10米左右)的巨坑之中。
而那高高的邊沿上,一只巨大的蝙蝠收翼而落,那袁嘯山便從那蝙蝠的背上推著輪椅下來,悠悠地得意地嘲諷:“這便是爾等的命!如今插翅難逃、走投無路,你們……認命么?”
果然方才只是他故意放縱,故意耍弄!
縱然早有預料,此情此景,謝紅苗也不禁心生絕望。
“既然走投無路,”卻見明朗如月的青年仰起頭,毫無畏懼地直視回去,“那不認……又如何!”
“哼!”那袁嘯山笑意稍斂,手掌一揮,巨坑中便有許多石塊凌空而起,朝著青年直飛過去。
“??!”謝紅苗眼睜睜地看著許夢白地身上、臉上被劃出許多口子,雖不致命,卻道道流血。
青年委頓在地,神情痛楚不堪,卻始終咬牙不叫一聲。
“師父……”“師祖!”“宗師?!本蘅恿硪活^傳來拜見之聲,謝紅苗回頭望去,正是畬伏陰、何一丘和那老虎妖。
那畬伏陰的目光望來,神情復雜。
兩邊皆是敵人,直成包抄之勢,真正的置之死地。
“我認!”深呼吸了一口,謝紅苗放聲大叫,“袁掌門,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他一開口,所有的目光便集中在他身上。
謝紅苗偏過臉,刻意回避許夢白的眼神,手指他道:“他是他,我是我,我們不是一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