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頭有幾道,帶著練家子才有的尖銳感,刺得人皮膚發(fā)麻!
趙家?
手腳挺快啊。
葉遠的手指,悄無聲息地蹭過袖口里烏木針盒的邊緣。
這魔都,果然不是個省油的地方。
老管家引著葉遠,兩人穿過幾重月洞門。
雨后的石板路濕漉漉的,倒映著微弱的天光,空氣里滿是泥土和青草混雜的潮氣。
藥圃不大,處處透著用心。
各種叫不出名字的藥材分門別類,長勢喜人。
中間一塊拿玉石欄桿圍著的地,就孤零零長著那株七星海棠。
葉子綠得發(fā)亮,七個尖角挺翹,頂上幾個花苞圓滾滾的,飽滿欲滴。
那股子清冽的藥香,在夜里聞著,鼻腔里都涼颼颼的。
老管家拿出把玉剪子,動作輕柔地剪下最頂上那朵花苞,放進一個巴掌大的錦盒里,雙手捧給葉遠。
“葉先生,楚先生吩咐的?!?/p>
葉遠接過錦盒,入手有點沉,指尖能感覺到里頭東西蘊含的純凈力量。
他點點頭:“替我謝謝楚先生?!?/p>
事兒辦完了,葉遠也沒多留,跟老管家道了別,順著原路往靜心園外走。
剛邁出靜心園那扇沉重的大門沒幾步,拐到一條下山的窄公路上,輪胎摩擦地面的尖叫聲突然撕裂了安靜的夜!
“嘎吱——!”
兩輛黑黢黢的越野車,一頭一尾,輪胎在濕滑路面上拉出刺耳的噪音,把他前后路堵得死死的。
車門幾乎同時彈開,呼啦啦下來十幾個人影。
這些人跟昨天巷子里那幫歪瓜裂棗不一樣。
個個一身黑,身板結(jié)實,動作麻利,看人的表情冷冰冰的,沒啥情緒。
打頭那個中年男人,四十來歲,兩邊太陽穴鼓鼓囊囊的,背著手,上下打量葉遠,身上那股子氣勢壓得人有點喘不過氣。
后天高手!起碼是中期!
葉遠停住腳,臉上沒什么變化,心里透亮。
躲不過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