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星醫(yī)療中心。
曾經(jīng)徐家的金字招牌,現(xiàn)在只剩一副空殼,在風里透著斑駁。
葉遠邁步踏入。
霉味混著消毒水殘留的氣息,直沖口鼻。
大廳空曠得嚇人。
死寂。
葉遠的腳步聲是這里唯一的聲音。
一下,一下,回蕩。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
漆黑屏幕,意料之中的無信號。
三樓到了。
電梯門發(fā)出刺耳的“吱呀”聲,掙扎著打開一條縫,然后卡住,最后才完全敞開。
葉遠握緊拳頭,指節(jié)用力到泛白。
走廊盡頭。
一扇門沒關(guān)嚴實。
門縫里透出光,很微弱,藍幽幽的。
他伸手推去。
門軸呻吟。
辦公室里一片狼藉。
文件、紙張,鋪滿了地面,桌上也堆著。
只有一張桌子例外。
那上面一臺電腦屏幕亮著。
藍光映著空氣中浮動的塵埃。
唐宛如就坐在那屏幕前。
背對著門口。
手指噼里啪啦敲著鍵盤,速度快得驚人。
“唐醫(yī)生?!?/p>
唐宛如的動作停住,像被按了暫停鍵。
她慢慢轉(zhuǎn)過身。
臉色是那種失血過多的慘白,眼眶深陷,布滿紅絲。
嘴角邊,一道暗紅色的血痕已經(jīng)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