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縣令握緊了拳頭,目光幽暗,垂眼思考了一瞬,再抬起頭時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眼神已經(jīng)變得堅定起來。
“哎呦——”“啊——”還不等他繼續(xù)下令搜查,就有兩個不知道壯烈什么“東西”的麻布袋突然被扔在了他面前,里面似乎還有什么聲音,嚇得他連連后退的幾步,要不是有旁邊的師爺幫忙扶了一把,他怕不是就要當(dāng)眾摔倒出丑了。
方縣令憤怒地推開還在攙扶著他的師爺,三步并兩步走上前去,他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東西要嚇?biāo)?!打開麻布袋一看,竟是兩個活人!還是兩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大男人!嚯,不得不說,這下手可真夠狠的,看這倆人臉上,五顏六色的,怕是親媽來了都認(rèn)不出來了。
身體被被用一種屈辱的方式綁著,整個呈現(xiàn)的狀態(tài),倒是有點(diǎn)像他早年間看見的漁民綁起來售賣的螃蟹。
“這”方縣令幾人面面相覷。
“大人,這就是那莊子的主人王禮華,還有一路幫他強(qiáng)搶民女的手下王彪!”正在方縣令想出言詢問時,虎子就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竄了出來,主動說出了這兩個人的身份,在陽光下裂開嘴笑得張揚(yáng),他那兩排潔白的牙齒在陽光的映照和他那滿臉黑色的胡子的映襯下格外晃眼。
“你是?”“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guī)湍銈儼堰@倆要逃跑的人給逮回來了。
喏,這里還有我從他們身上搜到的‘賬本’,上面記錄了這些年來這王彪幫這王禮華干的種種壞事,別的不說,就是光被這畜生虐待死的小女孩數(shù)量就過百,甚至還有些小女孩的家人都被他們給屠殺了,大人,你看著辦吧,人證物證都有了,判個五馬分尸應(yīng)該夠了。
”虎子越說越生氣,最后甚至忍不住又上去給他們倆人一人又補(bǔ)了一腳,這才略微有點(diǎn)解氣了。
方縣令:“”這是哪里來的憨憨,居然還指揮他怎么判案,本來是想呵斥他幾句的,但看見這人高大的身材,健碩的肌肉,踢人時的狠勁兒,方縣令覺得,還是原諒他這一次吧,他應(yīng)該是無心之失吧?清了清喉嚨,方縣令正想說話,就見那被綁著的“螃蟹”突然開始對著他破口大罵,甚至還囂張地大放厥詞:“狗東西,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你還不趕緊把我放了!讓我爹知道你敢這么對我,小心你的烏紗帽!”方縣令:“”巧了,他還真知道。
那天晚上突然出現(xiàn)的紙條已經(jīng)跟他說明了,還給他指了一條青云路。
本來他還有點(diǎn)猶豫的,但現(xiàn)在看這人死到臨頭了還敢對他怎么囂張,他現(xiàn)在是徹底堅定了要采用紙條上神秘人給出的建議,要用這王大公子作為敲門磚,給自己謀一個出路。
看著被扔在地上不顧形象吐出各種污言穢語的王大公子,方縣令內(nèi)心不斷感慨,想那王丞相是何等人物,生出來的子孫竟如此不堪,想他以前還聽京城的人說這王大公子彬彬有禮,待人處事落落大方,現(xiàn)在?呵,果然,耳聽為虛眼見為實(shí)啊。
無奈地?fù)u搖頭,把視線從這惡心人的“玩意兒”身上挪開,方縣令最后再看了一眼顧遇松,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說什么,吩咐人把莊子里的人全部帶回去候?qū)?,便不再留戀地離開了。
對他來說,神秘人是誰也沒有那么重要了,現(xiàn)在他最重要的應(yīng)該是趕緊把案子審?fù)?,想想怎么寫他的奏折,這可是他投誠那一位的最重要的一環(huán),他可一定要辦得漂漂亮亮的,至于那個給他紙條的人“呵”方縣令輕笑出聲,不愧是京城人人稱頌的麒麟才子啊。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fēng)云便化龍。
顧遇松,那我就先走一步,在京城等你了。
方縣令抬頭看向天上的太陽,還是那么耀眼。
有些人啊,注定就是要不平凡的。
“虎子哥,你好厲害啊,你是怎么找到那兩個壞人的?”司沐晴用崇拜的眼神看向虎子,直把他一個沒臉沒皮的人都看得有些不自在了。
“是顧大哥,他跟我說,他們可能會逃跑,讓我在提前在莊子附近盯著。
而且這次能順利抓到他們,還多虧了語杉呢,那小家伙,這次可是犧牲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