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周淮言那刻,壓在心中的疑惑就上了頭。
自從余清韻在電話中說,周父欠她父親一個大人情,她就迫切想知道這個人情是什么。
原以為周淮言會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卻不料忽然大笑:“與我講誠意,你有這個資格么?”
“既然你認為我沒有資格,那么,你為什么要出現(xiàn)在這里?”她反問。
周淮言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只是笑容不達眼底。
她最討厭周淮言這副高高在上、滿眼鄙夷的樣子。
周淮言扔掉手中煙,從上衣掏出兩張銀行卡遞過來,“這是我欠你的?!?/p>
“你不欠我任何東西?!彼龥]有接,自嘲,“倒是我,在你家白吃白住了六年,欠了你家不少錢。”
“收了?!敝芑囱哉Z氣加重。
對南初來說,這兩張銀行卡是對自己懵懂初戀的褻瀆。
她倔強站在原地,“不收。”
周淮言蹙眉,“把它們收了,我才能心安。”
“做了虧心事,想花錢買心安?!蹦铣趼曇羟謇?,“我偏不讓。”
“南初,是你變了,還是以前掩飾太好,你性格本來就這樣凌厲、較真?!?/p>
周淮言深深凝住她,明明彼此早就熟悉入骨,此時卻感覺無比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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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陌生感,如同一條帶刺兒的藤蔓,纏繞在他的五臟六腑,扎得鮮血淋漓。
“如果你想過的心安,那么,就告訴我——周伯伯六年前欠了我爸什么樣的人情?”她目光中全是期待。
周淮言眸底的不悅一閃而過,從容道,“不知道你從哪里聽到這些小道消息!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你敢不敢發(fā)誓,我說的是無稽之談?”她目光灼灼反問。
“趕緊把卡收了,我沒時間與你墨跡?!敝芑囱阅樕幊粒蝿邮种械你y行卡,“有了姓沈的幫襯,我的錢入不了眼了?”
“確實如此?!彼秊榱诵箲?,應(yīng)下這句污蔑之詞。
周淮言捏著銀行卡的手顫了下,頹敗垂下,胸腔劇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