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里還殘留著茉莉的信息素,醉人,讓恩瑟在喪失理智的邊緣,徘徊。他腳步一點一點挪近,低頭吻住她。吮咬著她的嘴唇,一點一點廝磨著,將兩片嘴唇舔舐的濕潤。
茉莉的氣息,一點一點被剝奪,鼻尖都是屬于恩瑟的味道。
清冷蕭瑟。
“你知道,我們在做什么嗎……”
他聲音顫著,眼神里有些慌亂。
茉莉感慨:怎么他和哥哥似的,還問同樣的話?
“我知道啊?!?/p>
恩瑟低聲應(yīng):“那我就不想忍了,我忍不住了?!?/p>
“醫(yī)生說我不配…說我接近你,是毀了你?!?/p>
“可你每天都在靠近我。真的,真的,不想再忍住了?!?/p>
“我要你藏起來,哪怕被所有人追殺。”
他吻得更深,像是怕下一秒她就會逃掉似的。
茉莉這刻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少年按著她接吻時,傻呆呆地張著嘴巴,因為缺氧而不得不口呼吸,兜不住的涎水,和殷紅舌尖一起掉出來了。
恩瑟的吻和濯生很不一樣,熱度滾燙,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近乎討好式的纏綿。他的舌頭,有些生疏地探進(jìn)來,又很快退開,再緩慢貼上。
反反復(fù)復(fù)地輕吻她,像是在試探。
沒有濯生的那么從容,不難感覺到那種近乎卑微的執(zhí)念。
所以這是恩瑟。
“你……”恩瑟喃喃開口,有些期待的樣子:
“這是不是,也是你的第一次接吻?”
茉莉一時間竟有些心虛,眼神飄忽。
沉默的瞬間像針一樣,扎進(jìn)恩瑟心里。
他像是知道了答案,手壓著她的后腦,聲音低啞又酸澀:
“是他,對吧。我想起來了,在那天晚上。”
“是濯生。”
茉莉咬著唇遲疑了下,點了點頭。
哥哥說她學(xué)不會撒謊,最好的方式:除了說不知道,就是點頭。
他們雖然用的是同一個身體,但濯生吻她時,是溫柔的,是篤定的,是男人的掌控力和耐心。
他會輕撫她的發(fā)絲,用親吻帶她慢慢沉淪。而不是像恩瑟這樣,少年人的急切又克制,像是怕把她碰碎。
“你果然能分出來?!倍魃p笑了一聲:“他比我們都年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