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
朱棣俯身看向朱由檢。
朱由檢只是平靜地從龍椅上站起來,摘下自己的頭冠,跪在一旁磕頭道:“不肖子孫朱由檢,參見太宗陛下?!?/p>
“唉?!?/p>
朱棣原本以為他會繼續(xù)軸下去,沒想到他還會下跪,不由得嘆了口氣道:“你早這樣該多好,父親也不至于龍顏大怒。”
朱由檢抬起頭,卻強硬著脖子道:“孫兒依舊覺得孫兒沒錯,若非群臣誤我,孫兒又豈能是亡國之君?”
“糊涂!”
朱棣呵斥道:“你是皇帝,你才是大權(quán)在握的人。哪些是忠,哪些是奸。哪些能做事,哪些只知道伸手貪,你分辨不出來,那就是你最大的問題!”
“只聽信讒言,只待在深宮里不知道民間疾苦,只知道被群臣欺騙和牽著鼻子走,沒有自己的思考,沒有自己謀略,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難道不是你的過錯?”
“文武百官奸的有,忠的自然也有。做帝王的有時候貪官要用,忠臣也要用。但首先你得達到自己的目的,至少得把國家安穩(wěn)好?!?/p>
“你不去了解其中內(nèi)情,也不知道他們真正的意圖,他們上奏折彈劾誰你就殺誰,被人當(dāng)槍使,卻依舊看不透其中,平庸無能,還不如嘉靖那廝,無一點帝王權(quán)術(shù)?!?/p>
“我聽說你為了掩蓋自己想要與建奴和談的事,殺了為你做事的兵部尚書。按曹操所說,干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義。都不能把罪過往身上攬,只知道推卸責(zé)任,你還覺得你沒問題?”
“難道父親的洪武朝沒有奸臣,難道朕的永樂朝就沒有奸臣嗎?為何父親和朕能建立不世功勛,而你卻做不到這一點,還想不明白里面的道理?”
一聲聲責(zé)問,卻絲毫沒有喚醒崇禎的羞愧,但他也只是不辯解,依舊梗著脖子一副不服輸?shù)谋砬榭粗扉Α?/p>
那模樣,像極了正處于青春叛逆期的不孝子。
“蠢蛋?!?/p>
朱棣見此,也真懶得教他了,徑直抓住他的衣領(lǐng),把他拉起來,向下推搡。
崇禎被推到臺下,朱棣繼續(xù)推著他,一路到了奉天殿外。
站在宮門外面,下方軍隊森然,諸多文臣武將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卣驹诹伺_階下。
看著這些臣子,朱棣俯身看向下方,只是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的白牙道:“說實話,父親回的是洪武年,那個時候我還沒當(dāng)皇帝,但我卻覺得我天生就該當(dāng)皇帝?!?/p>
說罷,他喝道:“孫傳庭!”
“臣在?!?/p>
孫傳庭急忙上來。
“把全北京的城門全部關(guān)上!城中京營全部回營中不許出來,讓你的人給我把守各城門、街道、宮門!”
“是!”
朱棣扭過頭,一把又將崇禎給拉來,薅著他的脖領(lǐng)子,露出殘忍的目光道:“聽說過壬午殉難嗎?今天,就讓我來教教你,該怎么治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