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卻沒有害怕,只是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打量。
死人復(fù)生,還是孝康皇帝,著實讓人驚訝。
“老四,出息了,做皇帝了?!?/p>
朱標笑了笑,接著嘴巴蠕動了一下,最終沒有說別的話,只是上前把他拉起來道:“我這么讓你怕嗎?”
大朱棣見他似乎不是來興師問罪,緊張的心情放松了幾分,連忙說道:“大哥,高煦不認識你,言語當(dāng)中有沖撞,還望不要見怪?!?/p>
朱標擺擺手:“我還沒那么小氣到與小輩計較的程度?!?/p>
說著他上下打量道:“你是怕我與朱高煦計較,還是怕別的什么東西?”
大朱棣陪笑道:“這家伙自幼就乖張,父親也是不喜他,打死了都活該,只是我心中有愧。”
有愧是真,但害怕也是真。
如果只是簡單的死人復(fù)生,且威脅到了他的皇帝地位,大朱棣不介意讓他再死一次,哪怕是他的親大哥。
可架不住老朱也還活著,而且他們的背后似乎還有個恐怖的勢力,大朱棣絕對惹不起啊。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大朱棣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其實也是在給朱標一個態(tài)度——大哥,我在心里可是一直很尊敬你的。
“好了,沒有什么好愧疚的,允炆的事父親已經(jīng)蓋棺定論,他自己咎由自取,我也不怪你?!?/p>
朱標有些話本來已經(jīng)到了嘴邊,最終還是咽了回去,臉上一副不在乎的表情說道:“如今你也成了皇帝,我雖是你大哥,也不至于苛責(zé)你幾分。不過我其余孩兒”
大朱棣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態(tài)度,發(fā)現(xiàn)他并未盛怒,便賠著笑臉,把他拉到自己座位上說道:“大哥放心,侄兒們都很好,我沒有一點虧待。況且大哥一日是大哥,終生是大哥,長兄如父,小時候若非大哥拉扯,我們幾兄弟恐怕早就死了?!?/p>
朱標看他態(tài)度真誠,心情也稍微舒坦了點,順勢坐在了那位置上道:“如此甚好,你們都站起來吧,都跪著也不像話,該坐就坐,云峰,你也坐下?!?/p>
朱云峰就拉著大朱棣從桌案上離開,大朱棣坐到了剛才朱高熾坐的位置,朱云峰坐在了他對面,之前朱高煦的位置。
其余人自然就只好往后延續(xù)坐了一排。
等坐下后大朱棣就試探性問道:“不知大哥這次過來是?”
“父親讓我過來跟你說一聲。”
朱標瞥了眼眾人。
朱高熾一臉憨厚地看著他。
朱高煦額頭冷汗直冒。
朱高燧在側(cè)旁觀。
姚廣孝則眼觀鼻鼻觀心,似乎神游外物。
他便繼續(xù)道:“年關(guān)到了,父親說要與母親一起過來一趟,看看孩兒們。你讓各藩王都攜帶著家眷進京,與父親母親見見面,說說話,聊慰一番他們的相思之心?!?/p>
“母親也還活著呢?”
“活得好好的?!?/p>
“那就好,那就好,我聽父親的吩咐辦?!?/p>
大朱棣先是保證,隨后又略微皺眉道:“只是其余人都還好說,唯獨老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