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儀公主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你以為僅憑一張圖紙就能定安祿山的罪嗎?”
“你太小看父皇了?!?/p>
“也太小看安祿山在父皇心中的地位了?!?/p>
她看著蘇宸一字一句地說道:
“安祿山是父皇一手提拔起來的?!?/p>
“是他用來制衡朝堂和北方各個部落的最重要的一顆棋子。”
“在父皇的眼里他甚至比太子還要親近。”
“就算你拿出鐵證證明他謀反?!?/p>
“父皇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p>
“他會申斥他削減他的兵權(quán)但絕不會真的動他?!?/p>
“因為動了他北方的平衡就會被打破?!?/p>
“到那時局面會比現(xiàn)在更加混亂?!?/p>
“而你這個揭發(fā)者反而會成為父皇的眼中釘肉中刺。”
“他會認為是你在破壞他苦心經(jīng)營的大局。”
蘇宸沉默了。
他不得不承認婉儀說的有道理。
他還是低估了古代帝王的權(quán)術(shù)和無情。
也高估了所謂的“證據(jù)”在皇權(quán)面前的作用。
“那依你之見該當(dāng)如何?”他問道。
婉儀公主看著他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既然不能從上往下壓。”
“那我們就從下往上拱火?!?/p>
“拱火?”
“對?!?/p>
婉儀公主的嘴角勾起一抹動人的弧度。
“我們不把這份圖紙交給父皇?!?/p>
“我們把它交給另一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