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香軟嬌嫩的張雯抱在懷里的那一刻,張雯的俏臉也微微羞紅了起來。
直到張雯坐在李言的懷中,主動的攬住了李言的脖頸,緩緩低頭俯下將自己的紅唇印在李言的唇上的時候。
煙雨江南之中便多了一對用深吻來詮釋這場細雨的人兒。
隨即響起的嬌呼跟房門關閉的聲音,還有那傳來的帶著節(jié)奏感跟旖旎的聲響。
在不遠處青山細雨中仿佛見證著這一切的靈隱寺下,逐漸的如同水墨畫卷一般暈染開來。
又是江南煙雨時,黃梅正解蹙人眉,李言也不知是何時想起了這句詩,只是覺得這句詩在此時有些恰到好處而已。
也許是在兩人緊密相擁著,看向窗外的江南細雨的時候。
有或許是張雯的軟聲呢喃,與天際發(fā)出的雷聲恰好相迎合的時候。
李言花了十幾分鐘抱其前去浴室洗漱后,來到了剛剛自己睡回籠覺的屋檐之下的時候。
雨勢也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煙雨江南也大概是這個意思。
雨勢雖然不大,但是卻連綿不絕。
李言打了酒店電話,讓餐廳送來晚餐,外加一壺微涼的梅子酒。
而梅子酒的最佳制作時間是每年的四月至六月,這個時候的梅子熟得正好,酸酸脆脆的,泡進酒里風味獨特。
而如今時值五月,又恰好今天李言有些興致,這煙雨江南之中,正缺一壺梅子酒罷了。
當暮色在青瓦檐角凝成黛紫時,酒店服務人員提著竹編食盒穿過雨簾。
酸枝木案幾上,白瓷碟里的龍井煙熏鴨泛著琥珀油光,荷葉包裹的東坡肉正將醇厚醬香滲進潮濕空氣。
而最讓李言有些興致的,則是那壺封壇日期是去年的梅子酒。
李言拔開軟木塞的剎那,發(fā)酵青梅的酸甜勾起了李言的胃口。
琥珀色酒液傾入琉璃盞中,浮沉的梅子表皮已褪去青澀,皺褶里蓄滿陳年紹酒的綿長。
晃杯時,一顆浸泡足歲的梅子滑落盞底,仿佛驚起了圈圈漣漪里倒映的煙雨江南。
一旁的食盒底層壓著素箋,主廚手書:「此批梅子采自酒店后山,裹葉紫蘇為靈隱僧人所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