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承認。
年輕的時候,她是個戀愛腦。
越是生氣的時候,她越希望江遇去哄一哄她。
現(xiàn)在想想,那可時候真是幼稚又蠢笨。
她做了一個沉沉的深呼吸,胸口依然堵得厲害。
所以,說話的時候,她的態(tài)度自然又冷又反感:
“江遇,你以為你做這些,柚子就能原諒你,喜歡你?”
“你這樣,只會讓柚子更加討厭你。”
江遇知道,柚子和林聽都很討厭他。
知道是一回事,親口聽她說,又是另一回事。
心里難過的江遇,面上平靜自如,“我只是突然對教育事業(yè),十分感興趣而已?!?/p>
這話,鬼都不會相信。
這個男人就是犯賤,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沒有看到這個男人時,林聽的心情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復雜難過。
那些過往的傷痛,明明已經(jīng)被她塵封起來。
明明已經(jīng)放下了呀。
為什么還是會被血淋淋地撕開?
“江遇,不管你做什么,我和柚子都不會原諒你。”
“你聽清楚了嗎?”
“如果沒聽清楚,我再說一遍,我和柚子永遠不會原諒你,你做什么都沒有用?!?/p>
陽光從校園外的芒果樹上,打落下來。
明明斑駁明媚。
卻映得江遇一身破碎。
他蜷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強裝鎮(zhèn)定,淡淡道:
“我早上還有一節(jié)課,要教孩子們畫畫?!?/p>
“失陪了?!?/p>
回去的路上,宋律風問,“小聽,要不要我把柚子和落落轉學?”
林聽:“沒用的,柚子轉到哪個學校,江遇便會跟到哪個學校的?!?/p>
他纏人的本事,她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