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怎么突然不開心了?”
懷里的柚子,昂起腦袋來,看著媽媽。
林聽撫摸柚子的腦袋,無比溫柔道,“柚子,晚上吃飯時見到的楠楠阿姨,你喜歡嗎?”
“喜歡……”柚子好像察覺到了什么。
這幾天,小琪阿姨和媽媽經(jīng)常聊起,要找人領(lǐng)養(yǎng)她的事情。
有時候,她會不經(jīng)意間偷聽到。
柚子疑惑地問,“媽媽,那個楠楠阿姨就小琪阿姨替我找的養(yǎng)母嗎?”
她在林聽的懷里,忐忑不安。
似乎沒有安全感,小小的手臂用力抱緊林聽瘦弱的身軀。
“媽媽,楠楠阿姨很溫柔,也很善良??墒俏疫€是更喜歡媽媽?!?/p>
“媽媽,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送走?”
稚嫩的聲音帶著克制的哭腔。
哭腔里,又充滿了哀求。
林聽心要碎了。
她抱緊柚子,溫柔地?fù)崦赖煤芫o的,小小的背。
“柚子,媽媽陪不了你多久了?!?/p>
柚子在林聽?wèi)牙锟奁饋恚皨寢?,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離開我?!?/p>
鼻子一酸的林聽,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有什么東西卡在胸口處。
她接上不氣兒。
柚子稚嫩的哭泣聲,一聲一聲撕裂著她的身心。
她唯有將柚子抱得更緊。
“柚子,媽媽不是死掉,媽媽是變成了天上的星星,永遠(yuǎn)守護(hù)著你?!?/p>
“那我和媽媽一起變成小星星,好不好?”
“不行,柚子的人生還很長,你還沒有長大,你還要走很長的路,看很多風(fēng)景,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等著你?!?/p>
柚子哭著反駁,“可是沒有媽媽陪伴的日子,再美好的未來有什么意義?柚子不要那些美好,柚子只要媽媽,媽媽,求求你不要變成星星……”
回應(yīng)柚子的,只有林聽的無能為力。
她除了緊緊抱著柚子,什么也說不出口,“……”
這天晚上,柚子泡在淚水里,哭累了才睡過去。
早上起來,兩母女都成了青蛙眼。
早餐是柚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