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即使她和哥哥們、弟弟的母親都不一樣,那又如何?
即使不同生母,她和他們還是擁有相同的血脈,同父異母的親情血緣,始終斬不斷她與他們的親人關(guān)系。
思敏用著叉子戳盤子上的紅蕃茄,眼里閃過一抹憂傷。
她和哥哥慕皓煌。
他永遠都是她的哥哥。
不得肖想的存在。
血緣束縛了她想告訴他的情意,那是一種玷污、一種褻瀆。
過往哥哥太陽般的守護,愈加耀眼,更顯得她懷抱的情思有多齷齪不堪,陰暗羞恥。
思敏暗下了褐色雙瞳,這時,盤子上出現(xiàn)了一塊巧克力。
她愣住,抬眼撞上碧藍瞳孔的慕曜,慕曜揉了揉金發(fā),漾起淘氣的壞笑,手指戳著她的臉龐:“姐姐,你難道生理期來了嗎?才會看到巧克力才能打起精神?”
思敏倏地瞬間整臉通紅,全身發(fā)燙,羞恥的低頭。
真壞!
她的弟弟還是跟從前一樣,每回都愛調(diào)戲她,看她窘迫,似乎是他的興趣。
可不知為何,比起二哥的陰晴不定,思敏更喜歡和弟弟慕曜待在一起,她覺得很舒服、放松。
慕曜陡然起身,緩步來到她椅子旁,蹲下來將頭躺到她雙腿上,抱著她的纖腰,不斷的撒嬌。
慕曜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勾唇一笑:“姐姐,不瞞你說,其實我算過你的生理期,剛剛是戲弄你的,你別生氣!”
思敏看了一眼慕曜依賴的模樣,勾唇溫柔摸了摸他的頭頂:“姐姐不會介意,只要小曜開心,沒關(guān)系的。”
慕曜看了她許久,挑眉說道:“我是想要姐姐打起精神,才會胡亂開玩笑的!”
聽著他道歉的解釋,慕思敏溫柔一笑,原諒他:“嗯,姐姐知道?!?/p>
慕曜在她沒發(fā)現(xiàn)的時候,掩去眼底的渴望,抱緊了她的大腿:“姐姐,我今天有點貧血,你可以扶著我去楊叔叔的車上嗎?我走不動路?!?/p>
楊叔叔是每日定時開車送他們兄妹、姐弟去夜森學(xué)園的司機。
慕思敏正要答應(yīng),遠處已經(jīng)提好書包,待在玄關(guān)不知看他們多久的慕斯辰冷冷打斷。
慕斯辰冷笑:“小曜,你確定不是腿斷了才走不動路?還要她扶著才能動?”
慕曜癟著嘴,抱緊了慕思敏,頭顱狂磨蹭她的雙腿:“姐姐,二哥欺負我!”
慕思敏愣住,她咬著下唇,有些躊躇的望著慕斯辰。
她對他始終都有一層懼怕感。
慕斯辰和她視線相撞,瞳孔一縮,倏地轉(zhuǎn)頭不看她,將書包甩在了肩上。
慕斯辰冷哼一聲:“你就慣著他!讓他愈來愈無法無天!要是哪天吃了悶虧,別怪我沒提醒你!”
說罷,他抬起一條長腿,踹開了大門,虎虎生風的離去。
埋在她雙腿間的慕曜眼底泛起嘲笑,注視著門口走遠的背影,始終不語,直到思敏冰涼如水的手指撫摸他的額頭,他才得意的瞇起雙眸,仰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