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夏心頭有些熱,溫溫笑了,“你比我想象的心軟?!?/p>
“我只是不給自己添堵的機會?!贬S將桌上那杯涼茶一飲入喉,“應良辰的目標若是云起書院的其他舉子,那就留不得了?!?/p>
留來留去留成禍。
時安夏也微沉了眉眼,“既然暫時動不得太后的人,就先拿應良辰開刀?!?/p>
岑鳶點頭,“雖然此人還未做下更惡之事,但栽贓邢明月,綁架邢明月的家人,也是足夠他把牢底坐穿。只是……”
時安夏知他想說什么,“只是此人狡詐,定會把一切事都推在旁人身上,他自己摘得干干凈凈?!?/p>
……
云起書院。
荊三冒著大雨匆匆找到邢明月,將少主的話帶到就走了,空留邢明月一人怔在原地。
他腦子嗡嗡的,他的家人在應良辰手里!
他都還沒找應良辰算賬,應良辰又來害他。
邢明月狠狠一捏拳頭,入仕為將的想法更加強烈。
人善被人欺!那些有錢有勢的人永遠都將他們這樣的普通百姓視為螻蟻。
他們的命在那些人手里,簡直不值一提。
邢明月只覺血脈賁張,胸口像壓了一塊大石,燃著一團火,整個人要爆開了。
正在這時,書院里的小廝匆匆行來,遞給他一封信。
邢明月將信打開,上面一行狗爬字:若要你家人安全,獨自前往福源茶樓。
他拿著信,反而冷靜下來。
胸口壓著的大石忽然像是被搬開,燃著的那團火也瞬間熄滅了。
他怕什么?
云起書院是他的家,少主既是他的恩人,也是他的教諭。
他早就在心里認主了。
既然少主派人來通知他,說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又需要怕什么呢?
在心里梳理完一切,邢明月如約來到福源茶樓。
他剛一到門口,就有人上前來迎,“這邊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