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清楚感受到,那雙眼睛的視線所帶來的壓迫感。
“它跟你?!毖院喴赓W。
大黑人留下三個字,大踏步走進風雪之中。
大黑狗傻眼了,眼巴巴看著主人離去,又不舍得離開時安夏。
考慮了一瞬,它驟然“嗷嗚”一聲,終于還是如風一般追出去,留下時安夏哭笑不得。
北茴拿著熱乎乎的饅頭,以及盤纏干糧出來和時安夏碰個正著,“咦,姑娘,人呢?狗呢?”
“走了?!睍r安夏不甚在意,回房忙自己的事去了。
卻萬萬想不到,次日那一人一狗又來了,仍是一言不發(fā)杵在檐下。
這回門房學(xué)精了,直接報去夏時院。
時安夏不出現(xiàn),只讓北茴照昨日的分量送了些熱食和盤纏出去。
北茴道,“大黑人,我們姑娘說了,拿著這些東西走吧。以后別再來了,你們杵在侯府門口,會影響我們姑娘的清譽?!?/p>
大黑人聞言倒是識趣,也不接她手上的盤纏包裹,不發(fā)一語,轉(zhuǎn)身就走。
本來趴在地上的大黑狗,嗖的一聲竄出去,追著跑了。
“嘿!這人!”北茴對著風雪中高大的背影喊,“饅頭總要拿走啊,還是熱的。大黑狗快來!”
一個熱乎乎的白面饅頭扔出去,劃出一道優(yōu)美弧線掉在雪地上。
大黑狗扭頭跑回來沖著北茴汪了一聲,銜起饅頭,又一頭鉆進風雪中。
北茴回去復(fù)命,“大黑人沒拿銀子,聽奴婢說會影響姑娘清譽,他轉(zhuǎn)身就走了,倒是個識趣兒的?!?/p>
“好。”時安夏其實很想念那只大黑狗,總讓她想起墨寶兒。
至于……那人,她覺得還是少沾染為好。
但有時候不是她想不沾染就不沾染的,因為那一人一狗換地方了。
“姑娘,大黑人和大黑狗這次站后門去了。”北茴一臉無奈。
時安夏用手撐著下巴,喃喃的,“他想做什么?”救他一次,總不能是想以身相許吧,她還沒及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