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云起眸色淡淡,面不改色,“難道不是?可外面已經(jīng)有人在傳了。說有幾個姓邱的人,見利忘義,搶人銀子,順手把人殺了?!?/p>
邱宏遠(yuǎn)怒了,“豈有此理!紅口白牙,凡事要講證據(jù)!”
時云起忽然清冷又輕謾地笑了一聲,“這還要什么證據(jù)?反正就是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事兒?!?/p>
邱宏遠(yuǎn):“?。?!”合著在這敲打我呢!倒是小看了他!
邱宏遠(yuǎn)正欲發(fā)難,就見時云起朝身邊小廝示意了一下。
小廝遞上一份用鮮血寫就的遺書。
邱宏遠(yuǎn)看得直罵娘。
遺書上說,邱宏遠(yuǎn)污她名聲,以莫須有的罪名休妻,意圖霸占她的嫁妝。
她唯有用自己和女兒的生命抗?fàn)帯?/p>
若邱宏遠(yuǎn)還有點良心,應(yīng)以主母嫡女禮制將她和女兒葬入邱家祖墳。如此,她名下的嫁妝,將全部歸她兒子邱志言所有,其余任何人不得染指。
若邱宏遠(yuǎn)堅持休妻,希望娘家建安侯府替她把所有嫁妝收回來。且,以欲侵占嫁妝,休妻逼死她們母女的罪名狀告邱家。
遺書末尾,特別提到,她這一生愧對建安侯府,尤其愧對世子時云起。若有來生,愿做一個和氣慈愛的大姑母。
與遺書放在一起的,是時婉晴一長串的嫁妝單子。哪些她用完了,哪些還存在邱府,都一一注明。
做過主母的人,在最后走的時候,把事情交代得清楚明白,沒有絲毫含糊。
字里行間表達(dá)著一個意思,她可以死,但嫁妝得拿回來。否則就得以主母規(guī)制迎她入邱家祖墳。
如此一來,她就身家清白了。
邱宏遠(yuǎn)的臉色極為難看,卻偏偏不知要如何反駁才好。
若是當(dāng)面鑼對面鼓,他還能跟時婉晴對罵一番。這人都死了,他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往死者身上潑臟水。
因為他沒有證據(jù)!
就算邱紫茉站他面前,他也沒有哪一點證據(jù)敢說女兒是他弟弟的女兒。
畢竟,他和他弟弟的長相也有些相似。
就,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邱宏遠(yuǎn)氣得很,“后事得你們建安侯府操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