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比大夫說“你有病”,病人偏生堅持說“我沒病”。
他不欲在這種事上一爭長短,“確實是我的猜測而已。公主放心,我嘴嚴?!?/p>
申大夫拿了時安夏送的“漸香”茶走了,一出大門就見駙馬的馬車正等著他。
這年頭,人情世故真的好難。申大夫無奈地上了馬車。
岑鳶道,“說了請你喝酒?!?/p>
大早上的,喝什么酒!申大夫只想回太醫(yī)院,“不喝了,我得回去忙?!?/p>
他可不是光拿俸祿不干活兒的人。
“到肅州了?!?/p>
“當然,活兒是永遠干不完的,偶爾還是要休息一下?!鄙甏蠓蛑鞔蛞粋€聽勸。
岑鳶滿意了,帶著申大夫去了榮福街的“和書”茶館。
沐楓見是駙馬爺來了,忙上前迎。
岑鳶帶著申大夫上了二樓雅間,對小二道,“把我上次留在這里的酒拿來?!?/p>
小二應了聲,趕緊去取。
沐楓站在柜臺里想,大早上喝酒,還跑茶館來喝酒,公主知道嗎?
申大夫一瞧拿來的酒,心道乖乖,這可是名貴的葡萄酒。
一品之下他才知,不止是名貴的葡萄酒,而且是口感極好的葡萄酒。
他有些無奈。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說吧,駙馬爺要問什么?”
這兩口子真難纏!再次感嘆,這家的銀子不好賺啊。
岑鳶開門見山,“有什么辦法可以讓公主以為祝由術被解了?”
怎的一個比一個的問題來得刁鉆?申大夫腦袋疼,順嘴懟他,“那你不如給她編個故事,讓她以為自己已經知道了被禁錮的東西。她自然就不再去想。”
末了,他又提醒,“”當然,編故事你要編得像,不然起了反效果,后悔都來不及?!?/p>
早前他就跟駙馬提過,要是有條件,不如直接把被禁錮的東西告訴她。
可駙馬拒絕了,不愿說起。
如今看來,駙馬是改變主意了。
岑鳶經過深思熟慮,確實考慮過了,這么下去不是辦法。
說不讓時安夏去想,可人的腦子是不聽使喚的。
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有可能讓她往深里想。且時安夏又是那種思慮極重的人,三天兩頭昏倒,他害怕她永遠醒不了。
岑鳶沉默良久,“我想想,要怎么編一個合情合理的哄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