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算,哪里需要母親出錢補貼侯府開族學(xué),就她到處薅的羊毛就夠了。
但這榮光必須妥妥算在她母親頭上才好,時安夏美滋滋地想。
莊子以一千八百兩賣掉的消息,不知怎的就傳到了常山伯世子爺耳朵里。
其實這也不是秘密,宋世子本就是官場中人,總有幾個消息靈通點的酒肉朋友。
這么跟他一說,炸了!
當(dāng)晚宋世子喝得醉醺醺回去,又把熟睡中的時婉珍拖出來暴打一頓。
其實自他從官府里出來,就三天兩頭打她。
時婉珍腫著臉哭求,“世子爺,別打了,別打了!”
“不打?”宋世光看見她就窩火,“莊子!那莊子賣了一千八百兩!你干的好事!不打你要上房揭瓦!”
時婉珍一下就明白了,又是那莊子惹的禍。
頭幾天,溫氏母女來找她問莊子,她就感覺要壞事。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那破莊子能賣一千八百兩!是真不明白啊,這么多年沒動靜,怎么她一脫手,那莊子就值錢了?
時婉珍抱著腦袋,哭得傷心,“我也是為了把你救出來!家里沒銀子了,父親母親都不管你,難道我眼睜睜看著你被判杖殺嗎?”
這會子莫名有些后悔,若是杖殺了這男人,她是不是就不會挨打了?
時婉珍對伯府的怨恨達(dá)到了頂點。
明明丈夫是伯府世子,一大家子人,為什么只有她一個人在替他奔波操勞?
她的公公婆婆,世子的幾房弟弟,還有宋家那些各房親戚,全都不肯搭把手。
這是篤定她回侯府一定能成事兒!他們卻不知道她的臉面和尊嚴(yán),都被一個小輩踩進了泥土里。
分明才六百兩銀子,偌大一個伯府,隨便湊湊能湊不出來嗎?何至于讓她用莊子抵那六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