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衛(wèi)一擁而上,五花大綁把她綁個結實。
她尖聲喊,“母親!母親!求您放了我!”
于素君轉身就走,再不應聲。
厚德堂里,人還未散,人心惶惶。
唐楚君剛才埋怨女兒搞大事不帶她,結果聽來個禍及滿門的大事。
她深知事情嚴重,于素君要分家也是為了大家著想。
唐楚君便是代替于素君安撫眾人,“放心吧,今后宅子銀子如何分派,都會按規(guī)制辦好,都散了吧?!?/p>
所有人的心頭都壓上了一塊沉重的大石。
“這個時安心,不聲不響竟然干出這樣的事!”
“怎么辦啊!會不會株連九族?”
“不會吧?哪有那么嚴重?”
“如果要株連九族,分不分家有什么區(qū)別呢?”
“當家主母不是說了,世子爺向皇上自告去了,會讓大房一力承擔下來,不會禍及我們?!?/p>
“唉……好害怕……”
時安夏穿過人群,走到三叔時成林面前,行過半禮,“見過三叔。”
時成林性格有些靦腆,很少說話。
他溫文爾雅回應,“夏兒,有事?”
時安夏也不繞彎子,“三叔覺得這件事,我們該怎么辦?”
時成林想了想,道,“分了家也好,各自養(yǎng)活各自的家,侯府會更輕松一些?!?/p>
時安夏搖搖頭,“我不是問這個?!?/p>
“那?”時成林不解。
時安夏低低說了幾句話,時成林點點頭。
時安夏又去找四叔時成允,也是相同的幾句話。
時成允性子開朗些,平日里難得和時安夏交談。又加之時安夏如今是京城風頭正勁的人物,雖是他侄女,他也不愛往上湊。
這會子是時安夏主動過來攀談,他也就話多起來,聊得還十分投契。
便是到了早晨卯時,天還未亮之際。
于素君身穿赭色直裾袍,帶著一雙穿著同色服飾的兒女走出侯府大門,欲往宮門領罪。
豈料大門一開,她看著眼前的景象,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