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識玉陰鷙的眼底一片殺意,“你就說,李錦珠是個畜生!”
皇太后驚愕不止,張了張嘴,一個字都出不了聲。
“李錦珠”是她的閨名,已有多年無人敢直呼她姓名。
馮識玉也不強(qiáng)迫她說,只是將滴著水的帕子離她的臉越來越近。
皇太后瞳孔放大,心防崩塌,陡然開口,“李錦珠是個畜生!”
馮識玉哈哈一笑,“這就對了嘛!”她伸手拍在皇太后臉上,“乖,再喊幾遍!”
人一旦喊過一遍,哪怕再屈辱,后面的幾遍也就不在話下了。
一時,屋子里充斥著一個蒼老聲音的懺悔,“李錦珠是個畜生!李錦珠是個畜生!李錦珠是個畜生!”
馮識玉搖搖頭,咬牙切齒,“李錦珠,你別敗壞了畜生的名聲!其實(shí),你是畜生不如!”說完,雙目一凝,再無廢話,就那么將滴著水的帕子按在了皇太后臉上。
帕子打開,整個蒙上皇太后的臉。
她劇烈掙扎,嘴里發(fā)出沉悶的“嗚嗚”聲。
口鼻的呼吸被堵住,濕帕下的視線驟然模糊……就在她以為必死無疑時,忽然感覺手腳能動了。
她一把扯開濕帕大口呼吸,死亡襲來的恐懼充斥著她的瞳孔。
屋子里,只她一個人。
沒有水桶,沒有馮識玉,甚至連剛才馮識玉坐的凳子都不見了。
屋門敞開著。
門外,漆黑一片。
一陣風(fēng)刮來,吹滅了屋中的燭火。
吉慶皇太后依然大口大口呼吸著,手里的濕帕捏出水來。
她試探著喊,“出來!馮識玉!出來!出來!哀家看到你了!”
沒有人應(yīng)她。
包圍著她的,只有陰冷潮濕與無盡的黑暗。
忽然,吉慶皇太后碰到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她下意識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