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箭神,就此隕落。
這一世,岑鳶不愿意讓一代箭神過這樣的人生,更不愿意看到他代表宛國人比武贏了北翼。
他重生回來后,先是派人去宛國接近了格雅。還好,這一世,布思沒來得及下手。
且岑鳶派去的人已數(shù)次將格雅從布思手里救下,爾后在拘無重出訪北翼時,格雅也悄然到了北翼。
就在頭幾天,岑鳶剛安排了兩人見面。
格雅終于把近年布思起的心思跟拘無重說出了口,但因為未造成實質(zhì)傷害,也不知道拘無重今日會不會到場參賽。
時安夏道,“夫君你已做了自己該做的,聽天由命吧??偛荒転榱俗尵袩o重傷痛得厲害些,就放任格雅受辱。”
岑鳶點頭。若是那樣,他又與那些不擇手段達到目的的人有什么不同?
夫妻二人隨著人潮進場時,遠遠就看到了拘無重已站在場下。
拘無重年約三十左右,是宛國人里少有的干凈清朗模樣。他站在那里,扭臉對上岑鳶的眼睛。
他目色深沉,看不出在想什么。
岑鳶神色也很淡,與之對視一眼后,便是移開了視線。
他叮囑時安夏,“你照顧著阿娘他們,看來,我得親自下場。”
時安夏點點頭,輕聲道,“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盡力而為就好?!?/p>
岑鳶忽然一笑,低聲道,“有一件事,我沒告訴過你?!?/p>
“嗯?”時安夏眼里滿是好奇。
“拘無重算是我?guī)煾浮!贬S微微挑眉,帶了一絲少見的頑皮,“我如果用他教我的箭術打敗他,算不算作弊?”
沒錯。亦師亦兄!
拘無重當年親自教他箭術,可以說是傾囊相授。
岑鳶箭術上的造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深。因為沒比試過,如今正是機會。
一捏拳頭,骨骼發(fā)出喀喀的響聲。
他大步走過去,準備親自去跟上一世的師父打個招呼。
誰知還沒走到拘無重身邊,齊公公一溜小跑地跑來了,“駙馬爺!駙馬爺!皇上讓咱家給您帶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