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嘴里也塞著布條,嗚嗚咽咽,同時向溫姨娘投去求救的目光。
溫姨娘陡然瞳孔放大。
時老夫人也忍不住站起身,“夏姐兒,你到底要做什么?”
那兩個男人,一個是溫姨娘的哥哥,一個是溫姨娘的弟弟,皆是時老夫人娘家的人。
時安夏緩緩轉過身,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祖母莫管,孫女只是請他們吃頓飯而已?!?/p>
溫姨娘和劉媽媽相視一眼,不知想到什么,竟齊齊閉了嘴。
說話間,陳淵將溫家兩個男子扔給守在一旁的幾個府衛(wèi)。
府衛(wèi)押著他倆跪到桌邊,扯掉他們嘴里的布,抽出大刀抵在他們的脖子上命令,“吃!”
西月不動聲色將其中兩盤菜放到溫家兩兄弟面前,便有婆子上前來將菜灌進他們嘴里。
時老夫人氣得全身發(fā)抖,使勁拍著桌子怒吼,“住手!住手!夏姐兒,叫他們住手!”
這是當眾打她的臉,打她娘家人的臉!
她對溫家兩兄弟沒什么感情,但那是臉面,是自己剛交了掌家權就被赤裸裸打臉的羞憤。
時安夏再不是溫溫淺笑的孫女,更不是聽話乖巧的小姑娘。
她站在空曠的正堂中央,單薄纖瘦的身形裹在大紅狐裘里,五官棱角分明,眉眼迤邐,目光張揚。
她看著溫家兄弟七竅流血,最后嗚咽著倒在堂中,情緒不起分毫波動。
時老夫人忽然想起來,這姑娘本就是殺過人的!
狠著呢!
時老夫人頃刻間仿佛老了十歲,頹然跌坐在椅上,嘴里喃喃念叨,“孽障??!作孽!”
那一刻,她分不清到底在罵時安夏狠,還是在罵溫姨娘這個蠢貨不安分。
溫家兩兄弟似乎沒了氣息,四仰八叉倒在地上。
整個大堂沒有人再說話,空氣凝固成冰一般。
溫姨娘張大嘴,卻怎么都發(fā)不出一點聲響。
她曾經叮囑過劉媽媽,毒藥別下在菜里,容易被人拿住把柄。